他父亲也是个愚忠的,断不会做出抢夺皇位的事来,所以他巴不得宴闻直接起兵造反,他还会为他摇旗呐喊,冲锋陷阵。
“李将军留下如何?”
李牧鼓起勇气,却还是一副征询的态度。
晏闻却沉下了脸,“皇上,或是让李将军留,或是让他走,该是您来做决定,而非看别人脸色。”
片刻之后,御书房的门缓缓阖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子恒不耐烦地催道。
晏闻朝着李子恒看了一眼,“令尊不折不扣的忠臣,只这脾气,日后是大麻烦。子恒还是多提醒他,先帝当日为何容不得成王,那位不应该忘了。”
臣强主弱,哪朝哪代都是忌讳。
李子恒眼睛一闪,意思是明白的,可他不想怂,“自个儿死到临头,还关心别人。”
“成王的确有些……”
李牧忍不住嘀咕。
“做君王者,最不可为之事便是怯懦。你太心善,在“狠”这一点上,你是不及先帝的。”
晏闻批评得直白。
李牧抓了抓自己的头,随后又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晏闻忽地笑了,眼神中带着慈爱,“倒也不着急,等你经的事多了,自会慢慢领会。好了,今日皇上登基,臣有一份贺礼。”
李子恒倒笑了,“你还真有这心思。”
“本来不该让你听的,说来此事与你也有关,再加上咱们兄弟一场,我信得过子恒兄人品。”
“这话得反过来听,你是说,我爹人品不行?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晏闻摇头,“我知成王年事已高,又是个忠义的,这江山肯定还是在李牧手里。我这份贺礼,只是备不时之需,也是希望皇上还有后世帝王,皆不要用到。”
李子恒顿时一脸好奇,瞧向晏闻从怀里掏出的一张羊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