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情脉脉,他谦谦有礼。卫子卿心里不悦,却又说不出究竟为什么。
只见凝香点点头,冲祁澈温婉一笑,又看着卫子卿她们,问道:“这两位是”
纤尘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一步抢上前:“呦,我道是谁?脸皮真厚,还不走的?”接着又看了看忆苒:“怎么,自己在我家赖着不说,还要带回来一个?!”
祁澈皱皱眉头:“纤尘,不要胡闹!”
果果连忙说道:“凝香姑娘,这两位姑娘都是公子的客人。”
纤尘在一旁笑了,那笑容之中带着些幸灾乐祸:“我二哥的客人?不是吧?现在二哥的客人只有凝香姐姐,她们又算作什么客人?怎么还赖着不走啊?”
凝香拉拉纤尘的手:“纤尘,不要这样啦,玄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客人。”
忆苒伸了个懒腰:“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这样吵?不会是祁家小姐吧?祁大人家教一向严格,不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吧?”
“你!”纤尘指着忆苒道:“我二哥护着你们,我可不认识二位是谁。哼!你们有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别打我哥哥的主意,冷家和祁家是世交,我娘心里早就认定凝香姐姐做我嫂嫂,你们还是收拾东西走人吧!”
祁澈道:“纤尘,不要乱说。”说着一把拉过卫子卿的手,紧紧握着,生怕她生气。
凝香一眼瞧见,低下了头。纤尘跺着脚:“二哥,你干嘛护着那女人的?爹爹知道了,还不一样赶出去!”
卫子卿微微一笑,轻轻挣开祁澈的手,笑着问道:“纤尘姑娘即是祁家千金,想必深受祁大人教诲。祁家是书香门第,敢问纤尘姑娘,书香世家应有怎样的门风?”
纤尘哼了一声:“你是哪家小姐?也配问我门风?祁家人谦虚谨慎,清净淡泊,岂是你这种人能领会的?”
卫子卿笑笑:“我不是哪家小姐,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粗陋之人,不懂谦虚谨慎,清净淡泊。可我知道,人生莫至清,否则就是清高!清高也未必不好,可是太清高未免傲慢。我来祁家,是祁澈请我来的,看来,祁家从没把我当作客人呢!”
纤尘道:“你算是什么客人?不过是哥哥带回来的野女人!”
祁澈急道:“纤尘,不得无礼!”
卫子卿横了他一眼:“祁澈,纤尘姑娘是小孩子,你又何必这样?”
纤尘大叫:“你这种女人!我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忆苒气得直跳:“你们祁家究竟怎么回事啊?你们知不知道她刚刚救了”
“忆苒!”卫子卿道:“不必说了。”忆苒不祁地看着卫子卿,卫子卿却淡然一笑,对纤尘说道:“我对你谦让,并不是怕了你!我没什么大来头,可也绝不会阿谀奉承,自惭形秽。请纤尘姑娘明白一点,我不是你二哥的什么野女人,我到这里来本是借住,不会脸皮厚到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