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祁澈:“你说过,要画我的。”
祁澈笑笑:“是吗?这种事我好像答应过很多姑娘,难道每一个都要兑现么?”
她仿佛被利刃刺中,在他冷淡的目光逼视下,哀伤无可遁形,她咬咬嘴唇,艰难地说道:“可是.........你今天早上明明不是这样的。”
“还要我怎样?”祁澈嘲弄地轻笑:“我从来都是流连花丛,片叶不沾。我对你算是时间久的。”他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我旨在俘掳美人心,你也算是个美人,现在你即是肯对我投怀送抱了,我也厌了。”
卫子卿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忍着眼泪,可还是有泪光浮现。祁澈的手不由得握紧,他看着她,还是笑得那么云淡风清:“要哭?倒底是小家子气,用不用我施舍怀抱,最后再抱你一次?”
嘴唇已经咬出血,心犹如针扎,卫子卿抬手狠狠擦去眼泪,颤声问道:“祁澈,你对我都是假的吗?那又为什么招惹我?”
祁澈心里一紧,但依然嘻皮笑脸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个登徒子,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罢了。”他已经无法再看她,再看她一眼,那些狠话就无法说出口,他只能别过头看着凝香,沉声说道:“我过些日子就要和凝香成亲,也该收收心。凝香是我娘选定的儿媳,我也早就认定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不嫌弃,你就留在祁家观礼好了。”
卫子卿再也忍不住,手中的盒子“啪”地丢向祁澈,祁澈不躲,盒子的尖角“砰”地砸中他的额头,立刻有黏黏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凝香惊呼一声:“玄!流血了!”说着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帮祁澈止血。
祁澈轻轻推开凝香,任那鲜血流淌,脸上依然是那种无所谓的笑意:“呦,果然脾气不小。虽然你不及凝香温婉可人,不过姿色还是不错,本想收你做一房小妾,可祁家怎能收留来历不明之人”
卫子卿慢慢抬起头,满脸的倔强。小时候不只一次看见养母吵着要去京城,可没有一次成功。她明白,眼泪和哀求并不能换取男人的同情,如果有爱,绝不会如此决绝!只是,自己怎么会这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