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骤停,卫子卿和忆苒瘫倒在地上,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忆苒看着祁暄,费力地笑笑:“祁暄,你藏得好深,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祁暄静静地看着他们,慢慢说道:“或许,这对你们来说,会比给祁澈报仇要安全得多。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
“算了吧!”忆苒道,“你费尽心思一路跟着,还不是想寻到那人的下落?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个瓶子?”
祁暄悠悠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为了她?”
忆苒大笑:“好你个祁暄,都怪我没早些除去你,到要你得了手!即是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卫子卿什么都不说,只是怔怔地望着祁暄,怎么,连他都是有目的的吗?祁澈说得没错,自己是太轻信了。
看着卫子卿陌生的目光,祁暄背过身去,萧至唇边,传出一阵清洌的声音,一群红衣人从林子里跃出,祁暄冷冷说道:“拿了!”
祁暄和红衣人带着卫子卿和忆苒向着火凤宫方向而去。一路上,无论红衣教的人问什么,卫子卿都沉默不语,连眼睛都不愿抬一下。
第二天傍晚,队伍到了一片密林,祁暄让大家停下来。卫子卿和忆苒靠在树旁,其他人稍事休息,准备一会儿再接着赶路。
祁暄走到卫子卿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她得神情淡漠,早已没有了以前的信任和默契。祁暄沉声问道:“你就那么恨我?”卫子卿把眼光飘向别处,还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