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明明不过十七年华,为何竟会有如此深沉目光。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心疼她。
只可惜,现在他也无法全然理解卫子卿话中之意。
只当她是此前被宿春雪所害,所以顿悟人生罢了。
故而此时也不再这话题深究,在屋顶随意寻了处地方坐下,丝毫不在意白衣沾染灰尘。
“王爷就这么席地而坐,不怕被这四处的污秽脏了身子?”
看到慕腾黎此时丝毫没有平日架子,也是忍不住调侃。
“表面的污秽又有何惧?怕只怕这深处的脏污,没有人愿意清洗。”
一语双关,卫子卿自是听懂了他话中之意。
“脏污太深,牵连皮毛,若是清洗必定是剥皮抽筋,世人不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总有人即便满身泥污,也会想尽办法,剜去这一处溃烂。”
二人一言一语,仿佛只是讨论着衣衫,又仿佛诉说着世间。
“有一件事情本王不太理解,不知卫小姐可否赐教。”
短短几句交谈,让慕腾黎确定了卫子卿心性,眼下也是直奔今夜前来的真实目的,出言问道。
“王爷还是在想臣女今日将宿春雪带回一事?”
“正是。”
听此,卫子卿面上绽出笑意,转脸看向他,眸色却是渐冷:“王爷倒也不必如此试探,有些话大可指眼。”
“卫小姐果真聪慧,看来外界传闻均是空穴来风。”被戳穿真实想法,慕腾黎面上也不见慌乱,反倒是是大方承认:“本王想问你,宿春雪背后的真正主使究竟是何人?”
闻言,卫子卿牵动了下嘴角,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王爷难道不知?”
摄政王耳目遍布天下,她不相信慕腾黎会不清楚这背后的种种。
“是祁仲。”
慕腾黎道。
眼神却一直紧盯着卫子卿面上的神色变化。
“王爷既然知道,又来问臣女做什么。”
然而卫子卿并没有让他抓到丝毫破绽,面色如常,甚至还给他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此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