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摆了摆手,清嗓子缓缓道:“无妨,若有事哀家一肩挡住,与你无关。”
说完,神色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道:“好了,都别说了。哀家乏了,你们先退下罢。”
众人只有心思各异地告退。
太后看向卫子卿,笑着说道:“子卿丫头,改日有空,哀家再宣你入宫闲聊。”
卫子卿颔首,恭谨地回:“愿娘娘凤体早日康健,臣女方可心安。”
宫内的消息向来是瞒不住人的,即便宫殿之间隔得再远,有心人也能从明里暗里探出些消息出来。
这不,太后这边的事刚刚落下帷幕,身居坤宁宫的皇后就已经知道消息了。
彼时皇后正在和自己的亲女儿昌平公主闲话家常,一个宫女俯身在皇后耳边,小声地将太后刚发生的那桩事详细禀报。
皇后听罢,摆手命她退下,唇边便却逸出了一丝不屑的笑。
昌平公主托腮看着自己的亲娘,百无聊赖道:“母后,又怎么了?是宫里又出了什么稀罕事吗?”
在这种小事上,皇后倒不至于对自己的女儿藏私。她端起浅碧色的花鸟纹琉璃盏,抿了一口:“今儿卫子卿进宫了。”
“和皇兄有婚约的那个野丫头?”昌平公主觉得那桩婚约太过荒唐,一个没落将军府的小姐,而且还是打小在穷乡僻壤长大的那种,如何能配得上她贵为储君的太子哥哥?
皇后叹了口气,放下琉璃盏,道:“母后何尝想你皇兄娶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做正妻?可眼下还急不得,得慢慢来。”
昌平公主撇了撇嘴,“母后,那皇祖母这次不会可怜那倾城公主只剩下这么个独女,然后劝父皇真将这婚约硬生生压在皇兄的头上吧?”
皇后嗤笑一声:“先前母后也担心,不过现在却是放心了不少。方才你皇祖母身子不适,打了数个喷嚏。本来太医已经过去看诊了,可卫子卿却非说太医诊断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