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李牧茶杯里的茶水空了,拿起茶壶,也为李牧的茶杯倒满了茶水。
看着自己的儿子,李世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自从李牧率军西征之后,李世民就没有睡一个好觉,而今夜,他知道,自己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李牧就这样沉思了片刻,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谢父皇教导,朕明白了。”
李世民会心的笑了笑,说道:“你比我强,我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我也就这么一说,你能听下去当然最好不过了!”
“牧儿,朕听李靖说,薛仁贵要接替李靖的位子,此事也是你赞成的,是吗?”李世民忽然问道。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隐瞒,说道:“李靖毕竟年岁太高了,朕实在是不忍心他七十高龄了,还要去战场拼杀,万一李靖真的有个好歹,那也是我大唐的一大损失!”
“所以,朕便与李靖商量过此事,后来朕选中了薛仁贵,而李靖对薛仁贵也是较为看重,并且对他倾囊传授了自己的本事,薛仁贵好学,为人又沉稳忠诚,算是合格了。”
李世民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此事,朕就不多管了,李靖朕能信任,你就更不用说了,大唐是你的,你能信任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李牧点了点头,道:“就等军功统计之后,朕准备让薛仁贵就任兵部尚书。”
“嗯。”
李世民点了点头,笑道:“这对大唐来说是好事,新老交替,血液流转,传承有序,这才是一个朝廷健康的发展态势,就像朕的皇位传给你一样!”
两人就这样东说一句,西聊一句,也没有明确的话题,没有明确的观点,就仿佛寻常父子的闲聊一样,说说家长里短,说说路上见闻,说说朝廷的趣事。
这是父子两人从反目以后,第一次如此真诚的谈话,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秦家庄的日子。
一聊,便是半个多时辰。
而也是这时,李牧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看向李世民,说道:“父皇,之前你给朕的家书里,提及到了漠北的薛延陀,说薛延陀要归降我大唐,还说里面似乎有异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延陀与大唐的关系,可谓是比阿拉伯帝国还要有着血仇的存在。
毕竟大唐从建国开始,就与薛延陀较劲,争斗,薛延陀曾趁大唐天灾的时候,要求大唐和亲。
后来,dōng • tū厥被李世民用李牧的计谋灭了,但是薛延陀却趁机崛起了。
薛延陀和之前的dōng • tū厥一样,一到冬天,就会抢夺大唐的粮食,杀掠大唐的百姓,与大唐的仇恨,可谓是与日俱增。
后来李牧的崛起,让薛延陀吃了几次大亏,薛延陀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而且这段时间,李牧一直都忙于阿拉伯帝国的事,都要将薛延陀给忘了,却没想到,李世民在家书中提起了薛延陀,而且看样子,似乎麻烦还不小。
否则的话,家书那么重要的信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提起薛延陀了?
此时李世民听到李牧的话,眉毛微动,忽然叹了口气:“确实出了一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