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秦牧为什么偏偏要和自己儿子冲突呢?
世家?
难道是陛下要对世家动手了?
这是要试探我,想知道我的立场?!
长孙无忌脑子转得飞快,一瞬间就脑补了许多,脑子都快要麻瓜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县令,说道:“王县令,此事你无需顾及老夫,就按照皇后说的办,一定要秉公办理,切记!”
王县令脑子也麻瓜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整理好官服,王县令再次来到公堂。
命人给长孙无忌搬来了椅子,坐在一旁观审,这让长孙冲,房遗爱他们顿时信心十足。
“开堂!”
王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让衙门安静下来,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几人何故当街滋事斗殴?”
“大人,系他!系他无故殴打我们几人!”房遗爱嘴巴漏着风,
“胡错!我们三人经过那铺子的时候,系他无缘无故就带人冲上来打我们,请大人明鉴!”长孙冲也是立马嘴巴漏风的附和道。
“胡说!”
还没等秦牧这边的人作出说明,李贞英却率先站了出来。
“明明是你们三人到人家的铺子无理取闹,还扬言要打断秦公子的腿,秦公子这才反击的!”
“打不过人家,就污蔑人家打你,无耻!”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不知是谁带的头,喊道:
“不错,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我当时就在场,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百姓们一下子义愤填膺,秦牧嘴角却不自觉的弯了弯,看来这几个铜钱花得值了……
王县令拍了怕惊堂木:“肃静,房遗爱,长孙冲,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房遗爱双手一摊,有恃无恐的道:“冤枉啊大人,我系进了他的铺子,可系他那香水真的系臭不可闻,我也系实话实说,可系他就拿石头砸我,大人,你可要秉公办理啊!”
长孙冲和柴绍也是连忙附和道:“系啊系啊,大人,他还把我们的门牙都打掉了,罪大恶极,请大人一定要严惩!”
秦牧还没有说话,李贞英又抢在前面:“你们恶人先告状,如果不是你们来铺子捣乱,秦公子怎么会打你们呢?”
王县令此时都迷糊了,坐如针毡。
两边都得罪不起,一边是长孙皇后放话要保的人,一边是国公府的三个公子哥,这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啊……
王县令只好看向长孙无忌,却发现后者不动声色,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一副事不关自的样子。
王县令心中一万个曹尼玛……
而这个时候,李君羡也赶到了县衙外面,赶紧唤来手下,问道: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手下回道:“情况不是很妙,长孙皇后刚刚来了一趟走了,赵国公现在正在大堂里面观审。”
坏了!
还是来晚了一步!
李君羡暗自恼怒,长孙皇后来了,赵国公也来了,依照长孙无忌宠爱这个小儿子的程度,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
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怕是难了。
“你们在这里候着,我进去看一下!”
李君羡心中计算着,实在不行,就先强行将秦牧带走再说。
当他步入县衙的大堂,不仅县令傻眼了,就是长孙无忌也愣了一下。
李大统领也来了?!
长孙无忌眼睛顿时微微眯起。
此事与李君羡毫无相关,他来必是受了陛下的旨意。
是要观察老夫的表现么?
错不了了,陛下这是在试探老夫,想知道老夫站在他那边的立场是不是够坚定!
想到这里。
长孙无忌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对着长孙冲的脸上就是几记大耳光。
“啪!啪!啪!”
原本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清脆的耳光之声。
长孙冲懵了!
李君羡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