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这丫头没什么心情,一副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既不看他也不回话,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让他颇感无奈。
其实老人说的话篱落听到了,可她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呢!
说她很后悔对大人了解的太少,稀里糊涂就喜欢上了,所以如今这一切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
说她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何都这样了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更是满脑子都是他,甚至定格在那滴眼泪里无法自拔。
说她如今快得抑郁症了,心情时而纠结时而痛苦,时而气愤时而悲伤。所以醒来的时候宁愿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也不愿多想,哪怕那风景依旧,却在她眼里再也看不出几日前美好的光景,可她依然逼自己看着,看累了就睡下,睡醒了就继续看以此麻痹自己。
说她还没有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哪怕分手的话是她提的,绝情的话是她说的。可心里的难受却没有因为这分手的话是她提的就减轻一分,也没有因为这绝情的话是她说的心里就好过多少?
还是说,如今她什么都想不明白,只除了长痛不如短痛,这唯一能想明白的一件事,是不是很可悲。
想到这里,篱落只能一脸悲哀的望着窗外·······。
“你那日不是问我为何皓阳手腕上会有伤吗?”见她无动于衷,老人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听到这话,篱落还是忍不住看了老人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她记得之前她问过他,他说是下寒潭的时候不小心伤的,莫非不是?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韩一心中一喜,继续道:“你知道为何你让我支开他,我会那么轻易就答应吗?”
老人突然又转了话题,这让篱落清楚意识到这事显然与男人手腕上的伤有关,因此没有作声,而是静静望着他。
“那日不知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似乎知道你想支开他。所以从棚舍里将你抱回的时候当面拒绝了我。”
原来大人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图,怪不得那日他不肯去找马,非要说第二日一早。
想到这里,篱落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说真的当时她让韩神医支开他,无非就是算准了她不在寒潭也不会有人发现。
其实当时她问老人是不是要呆在寒潭里一整天的时候,心里早已有了打算。只是没想到大人居然找去了,这让她始料未及。
“然后呢?”那与他手上的伤有什么关系?篱落不解。
“后来······后来······我问他愿不愿救你,他说愿意。我说·······若是要用到他的血,会不会有顾虑,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老人说的很慢,似乎在犹豫要怎么说才好。
这话一出,篱落惊住了,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会是想说我的药里加了大人的·······。”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记得有味觉之后的每次服药,她似乎都会闻到一股血腥味,只是后来慢慢习惯了也就忘记问了。
现在想来大人莫非早就·······。
篱落再也不敢想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地差点从床上瘫软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