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人却在这时候沉默了,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模样。
“难道那位男子是个负心汉?”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有,篱落见过的不多听说的却不少,心里莫名有些心疼起花怜影来。
“不,那倒也不是,那时他们还年少,感情并未深厚。可自从怜影死后,这七年来他过得并不开心,从原本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男人,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浴血奋战,可谓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老人说着,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脸欣慰道,“不过好在老天垂怜,终于让他觅的真爱,后半辈子不必在痛苦中煎熬。”
“什么意思?”老人的眼神特别古怪,混浊泪眼里的一丝拨云见日般的明朗竟让她的心不免狂跳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他说花怜影和她的竹马似乎意有所指。
尤其那直勾勾的眼神,更是看得她背脊一阵发凉,心里莫名有些惶恐起来。
于是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莫非花怜影的竹马得的是热症?”
篱落不敢问出口的话其实早已如擂鼓一样敲打着她的心门,就怕自己稍有不慎小心脏就先一步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老人没有作声,似乎有些犹豫,亦或者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反正看起来有些局促。
尤其那闪烁的眼神和放在腿上突然抖了一下的双手,让篱落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莫非七年前花怜影即将订婚的对象就是大人?”
轻轻的一声咕哝,带着肯定的语气,是篱落不必求证的一声沉吟。
很轻很轻却连她自己都清楚感觉到声音里的颤抖,如同一个小可怜一样悲催。
她没有去细想老人后面说的“不过好在老天垂怜,终于让他觅的真爱,后半辈子不必在痛苦中煎熬。”这句话,脑子里反反复复都在想一件事。
他曾经有个心爱的人,他的青梅为了他的热症甘愿尝尽百草,尝遍百毒。她爱他至深,他也不曾辜负,七年来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男子·······。
想到这些,她整个脑子都要炸了的,心里除了难过还有说不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