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遗憾,在台上的女弟子斜阳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没理会她的前提下,围着最矮的一根杆子上蹿下跳后,她愣是没爬上去。
甚至好几次如蜗牛似的上行两步又下行一步,搞得满头大汗才爬了一点点。
结果那一点点也很快转瞬即逝,在一个手滑落地之后就荡然无存了。
就在她一次次上去又一次次掉下来后,周围的唏嘘声已经一阵高过一阵了,甚至还夹杂着一些类似与口哨声的嘲讽之音。
声音很响,很杂,很乱,但再怎么乱都乱不过此刻她的心情。
见爬不上去,篱落果断往地上一坐,开始脱起自己的鞋子来。
“公主,万万不可。”就在她脱完鞋子正打算脱袜子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一闪而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是阿菁刻意压低的声音。
她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在询问了花离歌之后才知道出了什么。
她本不想拦阻,但公主却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袜子,那她就不得不制止了,于是便不顾一切地跑了上去。
不过好在刚好鼓声响起,预示着一炷香烧尽,一关结束,比试暂停,要不然怕是要被人给轰下台去。
“不脱我怎么上去?”篱落满眼纠结地望着她,知道阿菁突然在这时候叫她公主,无非是在提醒让她要注意分寸。
“脱了就能上去了吗?”阿菁没好气地压低声音道,“你根本没爬过杆子,就是脱了袜子也无用。”
而且以她尊贵的身份,怎能做这样粗鲁的事,若是将来被人诟病可怎么得了。而且就算袜子脱了真爬上去了,那万一掉下来怎么办,岂不更危险?
想到这里,阿菁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咚咚咚”三声钟响之后,女弟子和花花相互抱拳后双双离开。
女弟子从容地下了台,而花花则鞭子一收,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篱落走来。然后二话没说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靠在她怀里休息。
那闭目养神毫不嫌弃的模样令篱落心情沮丧。
于是不去理会越发骚动的现场,也不去看高台上格外冷漠的面容,而是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杆子上的向日葵发起呆来。
一场比试下来,花花的体力已然耗尽。
可接下来还有四场,该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内夺下向日葵,这无疑是此刻她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若是再让花花去硬抗,显然不理智。
那该怎么办?她不会爬杆子,也没法与女弟子搏斗,能帮上什么忙?
篱落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傻子的身影。
她知道他没有来,留在了练武场,说要好好应付明日的“霸王庄”,所以不想来观战。
说真的,她并不在乎他来不来,反正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是这会儿她会想起他,无疑是羡慕他的速度·······。
“速度”二字刚在心头徘徊一秒,一个点子便在篱落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如明灯一样瞬间照亮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