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怕婆婆的话说的过于暧昧会让人误会,因此刻意解释了傻子和篱落的关系。
“咳咳咳,谁说不是呢!都是自家人,总有情急的时候!”花宿命一听花离歌的话,忙笑着附和了一句,然后转向波叔公道,“波叔公您说呢!孩子们都小,不如就别计较了,都是自家人,有些时候难免犯糊涂,还是小小惩戒一下算了。”
女人这话一出,篱落突然对这位花家主母另眼相看起来。
因为她这话分明意有所指,什么“孩子们都小”“都是自家人”?篱落倒是很想问一句,哪里来的“孩子们”和“自家人”一说,这明摆着是为了花怜妩,而非真心为傻子求情。
只是她不敢肯定,女人说这些话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还是和花小鱼唱的双簧?
但意在帮衬花怜妩却是明摆着的,实在让她感觉有些好笑,甚至想爆粗口。
但她没有,而是在波叔公一脸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接口道,“夫人这话说的在理,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确实不假,可国法也通情理不是?就像那位女弟子栽赃陷害我乃是大罪,当然从犯的罪也不轻,虽说没对我造成人身伤害,可我的名誉总归受损了?这罪怕是也轻不了·······所以我倒是认同夫人说的话,都是自家人总有情急的时候,女弟子尚且护主心切,更何况拿我当亲妹妹的小草。既然如此,那她们的罪我不计较了,也请小鱼将军对小草网开一面。”
篱落嘴里一句没有提到花怜妩,可“从犯”和“她们”这些个字眼也够所有人吃一壶的,脸色皆是一变。
花小鱼索性不说话了,黑着一张脸。
屋内的气氛也瞬间降到了冰点,直到花宿命再次开口。
“阿篱姑娘说的是,既然如此,那这罪就都免了吧!”一个“都”字,大家全都明白。
显然包括女弟子和傻子的罪,也包括花怜妩的。
屋里的人此时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有篱落心里一个冷笑。
说真的,她挺佩服他们夫妻俩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就这样将花家的家丑给翻篇了。
当然花宿命显然是最开心的,脸上虽然不显,话却多了起来。
“阿篱姑娘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将来怜妩嫁给大人之后若是得罪了姑娘,请姑娘看在小草的份上切莫计较才是。”
“呵呵呵·······。”一听这话,篱落突然笑出声来。
心想,“你这是让我不计较的意思吗?分明是拿小草来威胁我好吧?”
于是忍下骂娘的冲动,哈哈一笑道,“夫人这话恐怕说错了,怜妩姑娘嫁不嫁给大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花家和秦家的事。至于以后花怜妩会不会得罪我,夫人不必担心,因为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
少女态度很诚恳,可这些听在花家人耳朵里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最后的那句话“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唯有波叔公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忍不住一声叹息。
他知道阿篱姑娘的性子,怕是今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只希望一会儿别闹得太难看才是。
“将军,五十大板行刑完毕。”就在大家来不及细想篱落话里的意思时,四名男弟子走了进来。
“将花小草送回去,面壁思过一月,抄写门规一百遍。”花小鱼显然从轻发落了,但脸上还是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