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历的东南角则是西凉国,正与北凉接壤,而北凉则在南楚的正南方,这样一来南楚将近大半的国土都将成为北历眼里的肥肉。
毕竟小国从来都是墙头草两边倒举棋不定的主,诱以小利便会倒戈,别看平日里每年来朝奉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指不定想怎么狠狠咬上一口,而这背后的北历就更不用说了。
想到这些,秦夜冕寝食难安。
再想到几日未见不知是否安好的篱落,更是心如刀割。
尤记得离开公主府时她还一脸娇俏地询问他嫁衣是何时做的,还曾与他耳鬓厮磨说些贴己话·······。
那些画面如今想来还历历在目,结果转眼人就不见了。
婚礼推迟,嫁衣仍孤零零摆在案头······这些他都不敢想,就怕一想心就会乱,如同此时翻滚的红河水一样漾起来又跌回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如同在热锅里煎熬。
若不是时刻咬着牙逼自己冷静,他兴许早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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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在乌云屏退夕阳后不久,天空便响起了无数道轰鸣作响的雷鸣声,更伴着一道道闪电在眼睛与耳朵之间交相辉映。
那亮光划过没有星辰点缀的夜空,不仅照亮了翻滚的红河水也照亮了整个房间。
篱落醒了,在一道雷鸣响彻天空后的狂风暴雨里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竟披上了被子,而身边的羽正熟睡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