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能问吗?她不敢。
不过很快,在男人的眼神鼓励下,她心里有了些松动。
“女儿家的事,你知多少?”她试探。
“看何事?”
“你对女人了解吗?”
“哪方面?”
“就是那个方面。”她希望他能意会。
“哪个?”他不懂。
“唉!”她感觉男人没有想象中聪明!
“到底哪个,快说?”秦夜冕被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气得不行。
“就是那个,女孩子来大姨妈了要用什么东西处理?”篱落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
她想,反正是他逼她说的,怪不到她头上。
其实她错了,古代的男子最在意这些。
女人若是问这种东西,就代表有失体统,不守妇道。更何况还是问一个男人,那完全是dàng • fù行为。
只是这个教训,等她问出口了才知道,原来真的很严重。
“什么?”秦夜冕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那个例假·····,不,不对。是那个·····那个月经。······不,不是,是那个月事·····就是······?”
她还没讲完,就被男人恐怖的脸色给吓到了。
“大人······?”
男人脸色铁青,不,是很黑,黑的跟锅底似的。
尤其眼神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一副他错看她了的一种痛心疾首。
篱落有点怕,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说出去的话收回。
“你知道你问的是什么吗?”男人一声暴喝。
“大人······。”她想说,是你让我问的呀!
可话没说完,男人已经狠狠将她往墙上一推,整个人欺身上来。
“你就是这么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的吗?”
他突然想起之前她与那个叫苏羽的少年似乎也十分亲密,于是火气立刻“噌噌噌”地往上冒。
“你说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不仅严厉,还带着轻蔑,令篱落的心一阵难受,眼睛立刻就红了。
“怎么,想欲擒故纵。”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故意用手摩挲着她的嘴唇。
那毫不怜香惜玉的手指和厌恶的眼神,完全是一种羞辱。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篱落的眼泪随着话语轻轻滑落,一颗颗又密又急如断线的珍珠。
“别这样看着我,恶心。”秦夜冕甩开她的下巴,转过身去。
男人那决绝的背影,如一根针扎在篱落心里。
尤其他还冷冷说了一个“滚”字。
“我本来不想说,是你硬要问,现在居然还说这种话。”她忍着疼痛,来到他面前
“我知道我很蠢,什么都不懂。可我从小没有娘,爹又不疼,没人教我这些。我本来想问兰馨,可她病了,疯疯癫癫的。想问阿菁,她又不知道哪儿去了,想问公主,公主也不在。”
说着,她呜呜大哭起来。
她哭自己的愚不可及,哭自己的太过自以为是,还哭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有一样东西,悄然从心里逝去,很难受。
“我知道了,大人看见阿篱恶心。那么阿篱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大人面前。”说完,转身就跑。
一推开门,发现有人挡在门口,她狠狠推了他一把。
影莫名其妙,他是因为听到有人哭才寻来的,没想到竟是阿篱公子。
更搞不清楚屋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主子满脸懊恼,一脸悔不当初。
---
客栈
篱落哭着回了客栈,直接上了床。
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阿菁回来了还在哭。
“阿篱,你还好吗?”见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阿菁慌了。
其实她是趁她熟睡之际,去找土方子去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她这副模样。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无害的方子,专治少女发育时胸口疼的。
“阿篱,你等着,马上就不疼了。”她急忙跑去煎药。
兰馨疯的不轻,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好在冬儿来了,给她搭了把手。
只是没想到,整晚公主痛得厉害。又哭又叫,一夜未眠。
尽管土方子吃了,澡也泡了,还热敷了,可都不管用。急得她和冬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直到天蒙蒙亮,公主痛晕了过去,才消停。
---
竹轩坊
“爷,您去“亦庄”看看吧!”
影说的亦庄,是孟了和公主现在住的地方。
“何事?”
男人的声音冷冷的,依旧如平日里一样。
可不知为何听在影的耳朵里,竟多了几分疲惫。
难道主子昨晚没睡?是因为阿篱公子?他不敢问。
“孟了派人来报,说公主今天乔装出门,被逮回去了。然后就一直又哭又闹,他没辙了。”
按道理说,公主平时还是挺端庄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影实在想不通。
“为何?”男人皱了皱眉。
“不知。”
“走!”秦夜冕想了想,从案几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