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动的长发,调皮地将她勾在耳后的一缕青丝挑起,拂在那张并不漂亮的脸上。
丝丝缕缕间,遮遮掩掩中,顿时使那张脸美艳了不少。尤其眼眸里灵动的气韵流淌而出,竟比云彩还要多变。
只见她时而惊慌,时而释然,时而纠结,时而坚定,看起来十分有趣又迷人。
“在想什么?”秦夜冕突然很好奇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来到她身边同她一起眺望湖面,余光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脸。
问哑巴在想什么,有病吧!篱落白他一眼,转身拎起水桶走了。
少女不理他,男人不禁摇头。心想,这丫头怕是生气了,打算装聋作哑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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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窗外夕阳如画,照在水云涧上如同锦上添花。
那粉里裹着金,黄里携着红的风姿,宛如出水芙蓉般少女,羞滴滴,俏生生,十分美艳。
“姐姐。”朵朵一见她从屋里出来,立刻喊道。
她已经在岸上等候多时,一直被拦着,心里委屈,所以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其实影不想拦她,一个小孩子而已。不过主子交代过谁都不能进去,他也没方法。怕她若是去了,看见不该看的画面岂不是不好。
篱落哪里管这么多,一听孩子的声音,立刻气得飞奔过去,在经过影身边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
而且还不忘在他痛得呲牙咧嘴原地跳脚的时候,对他扮鬼脸吐舌头。那模样要有多嘚瑟就有多嘚瑟,气得影差点追上去揍她一顿。
而这一幕正好被站在窗边的秦夜冕看见了,少女那调皮捣蛋的行为和影气得差点吐血的模样,令他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男人的笑声很响,浑厚又性感、在水云涧上空荡漾着愉悦的气氛,气得影差点背过气去。
篱落则拉着朵朵的手毫无反应地走了,毕竟男人这种神经病一样的笑声,她已经领教多次了,所以见怪不怪。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我娘?”马上快天黑了,朵朵很着急。
“这个我心里有数。”她想晚点比较好,大概三更天样子。毕竟那个时间段是人们瞌睡虫最旺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
所以吃过侍卫们送来的晚膳后,她们开始研究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通过讨论,两人都感觉必须要穿夜行衣才行。可她们没有黑衣服怎么办?于是篱落想了一个办法。
她重新跑了一趟水云涧,趁男人正在远处观景台给鱼儿喂食时,偷走了墨块。然后找了两套中衣将它们浸泡在融化了的墨汁里······。
不久,两件夜行衣大功告成。
在两人正兴奋地围着衣服开心雀跃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吓了她们一跳。
“谁?”在篱落的示意下,朵朵镇定开口。
“爷叫奇葩姑娘回去侍候。”影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