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如何认为?”既然她叫他一声夫子,洛斌收敛了嬉笑的表情,认真道。
“因为教的是这个吗?”篱落指了指书本道。
“阿篱知道这是什么书?”男人试探。
“兵书。”她答得很肯定。
“既然知道,阿篱又为何有此一问?”洛斌难掩惊喜。
其实这么多年来,从他这里走出去的少年很多都被送去了军中。毕竟要想培养一位有勇有谋的将军不是易事,天资很重要。
“那夫子真的太小看女子了。”篱落本想说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又有祝英台女扮男装求学,不都是女子吗?
可一想又怕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物,于是想了想道,“夫子没有招录过女子,又怎知女子不如男?”
“女子自然不见得不如男,可但凡打仗都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女子又岂可与男儿相提并论。”
洛斌知道若是论聪明才智她绝对在一般男儿之上,可毕竟一介女流,又怎堪大任。
“哼,当国之不国时,又何来男女之分。人人匹夫有责之时,女子又岂能幸免!”
“难道阿篱不怕死?”洛斌稍有些激动。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篱落感觉坐久了,屁股有些不舒服,于是起身往外走。
只是在门口处她又突然转身道,“若有一日,阿篱必须死,那么死在战场上岂不是死得其所。”
说完,她转身离开。那满屏阳光的背影显得高大又神圣,愣是将屋内的三人看傻。
尤其那回眸的一瞬间如同一副被门框框柱的绝美图画。
画里的人女子之颜男子之装,稚嫩的脸庞决绝的神情,和煦的微笑坚定的眼神,让人心疼之余又多了些肃然起敬。
“皓阳!”洛斌激动地叫道,眼里是难以言表的惊喜。
“想都别想。”秦夜冕又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可他决不允许她留在这里,更不允许她有朝一日从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