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记得年少时出任务,他也曾见过有人同时用两种药,但都不是自己堂里的人。
堂主会找一些无辜的百姓胁迫其家人孩子,然后逼男人服下药丸执行任务。
可惜他从没见过一个活着回来的,全都在半路上活活痛死了。
尤其在老堂主将权利下放给前少主烈风管理的时候,烈火堂简直如炼狱一般,出了很多叛逃的人。
记得那时的烈风与如今的烈辰一般大小,可他们的性子却南辕北辙。
烈风刚愎自用又暴虐成性,做什么任务都要逼迫暗探们使用变身或者易容。搞得很多人宁愿承受带毒的痛,也就是说宁愿选择死也不愿使用这种可怕的秘辛纷纷选择逃离。
因为无论是百虫还是百花都是在毒药中炼制的,使用者都会疼痛难忍。
而烈辰虽沉默寡言却心地善良,一直不愿使用秘辛中的变身丸,哪怕易容丸也是用之甚少。
这大概就是堂主最不喜欢他的地方吧!
说他妇人之仁,总拿他与烈风少堂主比较。
没看到他的努力,也没看到这几年来烈火堂的飞速成长,尤其暗探们是如何的忠心耿耿。
这次就是因为他自用两药的缘故大家纷纷自愿易容,就怕完不成任务他会受到责罚。
毕竟那些情形这四年来实在见的多了,光想起来就不免令人唏嘘。
“少主?”见他一直没有作声,青邪忍不住再次出声。
“赤魂还好吗?”很久之后,少年答非所可道。
他的声音苍白空洞,毫无情绪起伏,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
“伤得很重,但没有生命危险,好在这次带的人多,否则怕是很难活命。”
若不是打斗之初因为人多伤了花叔在先,再加上年纪上的优势,怕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好。”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一丝平静之外的东西,青邪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
“他的脸可能保不住。”
那种感觉他体会过,又痛又痒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皮肤一样,恨不得把脸抓烂。尤其在身体重伤之下,怕是疼痛更要加倍了。
“命人将他绑起来······脸毁了可怎么娶妻呢?”
少年后半段话说得很轻,如同在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但男人还是听到了,不免红了眼眶。
他们这些暗探一辈子都过着刀剑舔血的生活,随时都可能成为死士,哪还谈得上什么娶妻生子。就怕将来的孩子也成为孤儿,然后沦为同他们一样的暗探。
“是。”他立刻往外走,但走了一半又吞吞吐吐道,“堂主······得飞鸽传书········又来了。”
“说什么?”少年一声叹息。
“说那位大人是南楚太子的人,叫您千万别动他,说还不是时候。”
“呵呵呵········。”
一听这话,少年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和无奈。
青邪听着,心里甚是难受。
他又怎会不知他的难处,要完成任务又不能正面冲突,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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