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我们回去吧!”
公主已经在岩石上坐了一个时辰了,阿菁实在看不下去。怕水泽边的风太大,把她吹出个好歹来就糟了。
“阿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很久之后,她的声音悠悠传来。
“什么问题?”她走到她身边蹲下。
“你为何不给自己找个对象?”篱落发现自从离开牡丹城后,影和她的关系似乎显得陌生了很多。
“一个人挺好。”阿菁冷冷道,“女人太苦,没必要再多我一个。”
“为何一定要做一个苦女人?”她不解的望着她道,“你的人生完全可以自己掌握。”
“你不会·······。”
阿菁突然想起临出门时她说的那句“老娘就是跟他上床了也一样可以甩了他”这句话,于是一脸惊恐。
她以为她说的只是气话,没想到居然是真心话。因为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以及无与伦比的坚定。
“你看······。”在阿菁一脸震惊的时候,篱落指了指平静的海面道,“你敢下去吗?”
“不敢。”阿菁道。
这种一望无际的水泽没人敢下去,哪怕是深谙水性的人也不敢,更何况是她。
“为何不敢?”篱落转身望着她道,“它这么平静,这么沉默,如同羔羊一样。”
“不,它并不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平静。”这种水泽是祖祖辈辈历来都十分惧怕的地方。
“因为沉默不是屈服,沉默也不是顺从。它孕育着一种力量,一种看不见的神秘力量。”
说着,她突然将手轻轻贴在她的胸口道,“在这里也是一样,那股力量可以惊涛骇浪,也可以平静如水。没人可以左右你,也没人可以逼迫你,唯有你自己。”
“阿篱?”阿菁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第一次因为她的话涌起了一丝丝冒险的勇气。
因为从来没人跟她说过女子可以这样活着,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
“走吧!”篱落看着她莫名有些发红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离开。
当两人步行来到“风宿”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脚步一顿走了进去。
“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一个五十岁模样的男子见她们进去,立刻迎了出来。
“你这家店好像没什么生意?”
篱落环视一周,发现客栈很小就两层楼。而此刻楼下吃饭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起来十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