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篱落本以为男人不会很快回来,结果却出乎意料,在她的气还未消之前。
于是懒懒地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这才发现他正一手端着白粥,一手拿着勺子,一副打算喂她吃饭的样子。
搞什么?她是已经毒发要死了还是已经没手没脚了?望着男人那半蹲着身子将吹凉的一勺白粥送到嘴边的动作,她的心突然掠过一抹烦躁,生生在他的行为里看见了些怜悯的影子。
这才发现自己之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你是在可怜我吗?”居然出自真心。
于是望着男人那有别于刚才的小心翼翼,突然气呼呼地背过身去道:“我不喜欢白粥,我要吃烤肉。”
其实篱落想说的是,她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他屈尊降贵。因为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难受。
可男人不知,他只看见她转身时那吞咽的动作,心里便掠过一抹叹息,猜想大概是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惹她不高兴了。
“我说你一大早的要吃烤肉,是不是脑子······。”糖王何时见过爷如此低声下气,一听她说不喜欢吃白粥立刻就火了。
只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就被男人瞪了一眼,那一眼分明就是让他赶紧去弄的意思,气得他只能在头上一通乱挠后走了,一副马上就要被他们逼疯的模样,看得热血只能一声叹息。
出发之前他就提醒过他说话要注意,显然这小子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看来这以后怕是有苦头吃了。
“爷,还是我来吧!”在秦夜冕正苦恼之际,花离歌的声音悄然在身后响起,于是点了点头他将碗递给了她。
见男人走远了,离歌才绕到篱落面前蹲下道:“怎么,在生爷的气?”
“哪敢啊!”眼睛一睁,篱落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白粥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那模样很饿,根本没有嘴里说的不喜欢,尤其嘴角的那抹苦涩和眼里残留的湿润更是让花离歌心里明镜似的。
她想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所以几日前故意与羽公子亲密到如今这样千方百计的给爷脸色看分明都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将自己心爱的人从身边推开。
“阿篱,你·······。”她本想劝她,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其实她很清楚这事若是临到自己身上兴许也会同她一样,毕竟爱而不得的痛苦总好过爱到最后还要面对生离死别。于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接过空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