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人为何会在一处她管不着,但他们偏偏是在此处,而且,他们身后躲在角落里的,不正是她那不听话的吗。
“二位爷怎会在此处,前院倒是有不少的姑娘呢,个顶个的妩媚,可别在这让这溅丫头脏了二位爷的鞋才是。”希娘原本该生气的,因为此处已经是内院的内院了,十分隐蔽,这里的柴火也是不常用的,很少有人会来,要不然希娘也不会把小梅一忘就忘了几天。
但作为一个资深的老鸨,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且不说那位胡子拉碴的壮汉,单说另一位,那气质,还有他穿的衣裳的质地,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所以希娘还是笑脸相迎的。
但钱双双是个暴脾气,她当即上前去,质问希娘,“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她?”
希娘被这样强硬的语气问的眉头皱起,但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论假笑,真不愧的专业的。
希娘一手提着食盒,一手将头发别至耳后,“这位客官,这妮子做错了事,当然要受罚,就不劳客官您费心了,为了这这溅妮子,不值当的。况且这都是我们录香坊自家的事,客官您还是去前院吧,这溅妮子定是扫了爷的雅兴,这样吧,老奴今日就让录香坊里最漂亮的姑娘,来赔罪。”
“她都这样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要不是我今日无意发现,她可就差点死了,在你眼里,人命就如蝼蚁,可以随意践踏吗?”
钱双双说的义愤填膺,她本就对这趋炎附势的老鸨不满,如今小梅就躺在那,瑟瑟发抖的看着希娘,她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把人命当做人命,甚至态度还如此轻佻。
但就算这样,希娘脸上有过一丝厌烦后,还是笑着说道:“那这位爷,以您看,该如何处置这溅蹄子啊?是她自己不长眼,冲撞了我们香娘,我们香娘仁慈,放她一马,但我这个做妈妈的不会,香娘比这溅蹄子金贵了不知多少,这溅蹄子哪儿来的胆子冲撞她的!我饿她几天,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希娘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但她还是尽力的保持着。
她绕过钱双双,走到聂尌身边,举了举手中的食盒,对上聂尌那张脸,又笑了起来,声音也不由放缓,“这位客官,今日实在是让您减笑了,见了您的晦气,实在是老奴的不该,既如此,老娘也愿拿出点诚意,香娘今日本是不接客的,但妈妈我说的话,她还是听得的。”
说完,她向聂尌投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