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双双透过众人,看到了翠姐幽深的眼。
“他不是我们伤的!是她!”钱双双指着众人身后的翠姐。
原本狠戾的盯着他们的翠姐在众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完全变了个样。
她埋下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是他们强行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家大梁一顿打,我可怜的大梁啊!如今他们还要反过来说是我,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啦!”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钱双双气急,“明明是你颠倒是非,把我们骗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拿刀砍我们,好在没能得手,不然躺在这的可就是我的尸骨了。而且,前天下午!我还被人推下河!一定也是你对不对!”
钱双双越想越觉得是她,这可是一个潜在的shā • rén犯啊!
绝不能放跑她!
可是,事情总是与愿违。
有村民站出来,“说起来,我前天还看到过你们,鬼鬼祟祟的在我们沈家村,到底想做什么?”
另有一个妇人说道:“前天下午翠姐明明一直和我们在一块,你怎么平白污蔑人!”
“乡亲们,别跟他们废话,说不定是哪个山窝子里来的匪贼,这个时候,我们沈家村人一定要团结一心,把他们抓起来!”
一位村名说完后,其他村民们跃跃欲试,都要上前来抓他们。
“乡亲们,你们别激动!我们是衙门里的人!”看他们这样,钱双双只好把底牌交代出来,“我们是奉命来查娥娘惨死一案的,查到了翠姐家,你们看她家中,还有她丈夫身上的鞭伤,这都是旧伤,还有地上这血,好歹也有两三天了,所以不可能是刚才我们做下的,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钱双双竭力的说服着他们。
村民一听他们是衙门的,不由面面相觑了起来,眼中的愤怒减退了许多。
“乡亲们,娥娘的案子早就定下了,就是沈平那个无赖干的,与我有什么干系?更何况,他们哪儿像衙门里的人了。”眼见乡亲们动摇了,翠姐又抽噎着,委屈万分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不由看向聂尌和钱双双,此时他们二人的穿着不过是平常的服侍,而且因着刚才聂尌扯下衣摆将翠姐捆起来,他的下摆也破破烂烂的,而钱双双也是,她外头罩了一件聂尌的外衣,她自己的外衣是扔了的,里头就是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