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男出了赌场往家中走时,一路上还在惋惜自己点儿背。
“嗐,第一把输了我就该收手的,三百两啊!何必非得跟人较劲呢,就这么管不住我这手。”
言罢便朝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巴子。
他在前面灰头土脸地直叹气,身后的巷子里,堆满杂物的箩筐后,小椿神色深邃地注视着他的背影,而后笔直的伸出手,在指尖轻打了两个圈。
那长在墙根的一株紫藤倏忽动了,嗖嗖地横亘在中间,长衫男哪里有心情留意脚下,当场被绊了个正着。
“哎唷——”
他摔了个大马趴,还没来得及起身骂娘,眼前的几枝杏花树不知怎么突然迎风狂舞,莫名其妙地勾住了衣衫,竟半晌挣脱不开。
“诶?诶?诶??”
长衫男无端被掀了个底朝天。
杏花枝挑着他的袖摆,另一侧的榆柳条便趁机扯住了对方的裤脚,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分工明确地扒拉着此人的衣袍。
而混乱中,一段花枝颤巍巍地从其胸怀内卷出了一叠尚未填好数额的假银票,十分敬业地递到小椿面前。
不承想她压根就不看,指间的动作半点没停,轻描淡写地结印。
嬴舟便见得那人三两下给撸去了外衫,接着是鞋袜,干瘦的身板□□,他对这发展手忙脚乱,差点要上前去捂她的眼睛。
小椿却朝旁打了个手势,径直将此人丢到了声潮鼎沸,万头攒动的街市上。
顺带还把剩下来的几粒碎银子扔进角落里跪着乞讨的女娃娃碗中。
赤/裸的一团肉色从天而降,可吓坏了过路的姑娘。
妇人们花容失色地惊声尖叫。
正所谓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满街的闲汉一见半空落下个没穿衣裳的大男人,登时都来劲了,挨个聚拢探头,围着他指指点点。
长衫男一抬脑袋,就对上一大串不怀好意的眼光,当场要疯,居然给炸出了一句公鸭嗓似的惊叫。
“啊!!!——”
嬴舟耳朵素来灵敏,被那一嗓子嚎得有些不适,他压了压眼角,手指抚弄耳畔的同时,不经意拿余光瞥向小椿。
心下隐约明白这番举动的意义。
那日在街上遭人围观的事,似乎真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
看不出来,她还挺记仇的……
他偷偷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两位各自的高光时刻!
有仇必报·椿!
www嘿嘿,我们嬴狗子也很会给自己制造装逼氛围呢。
至于为什么又是赌大小,不用怀疑,因为dǔ • bó我只知道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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