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此时已经安静下来了,林晓写字聊天:“怎么,怕了?”
程成:“不是,我是担心……我要是走了,以后还怎么换回去啊,我还等着陈晨那货回来然后跟我换呢。”
林晓:“那个张有才,还没走吗?他给你吃胖几斤了?”
程成:“我让他去称体重他都不肯……我现在连半夜爬起来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听证会还在继续,接下来陆续发言的有十几个人,意见纷纭,不一而足。
有的人觉得,对于意识置换,戒严手段本身并没有多少作用。目前已经了解到的,最远的意识置换发生在中国和巴西,两个人都是中国籍,一个在中国南海的渔船上当水手,一个在巴西附近的大西洋的游轮上旅游。
几乎隔着整个地球。
但是意识置换依然发生了,戒严在物理上限制人们的行动自由,对于意识置换是全然无效的。
也有人觉得,戒严要表达的就是政府的重视,也借此提高人们对这种异常状态的重视程度。相比起戒严具体的成效,这种态度的审慎,让大部分人停留在对意识置换的观察期,不轻易参与,才是戒严最大的目的所在。
有人建议银行应该立刻改变制度,大额提款必须进行人格验证——现在已经有不少利用新身份的经济案件了。
相应的,网络上的借款平台也要立刻取消。
新的身份系统也必须开始建立,特征是以人格为中心——可以设置特殊的问答,或者密码。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到接近6点才结束。
整个会议过程气氛热烈,意见表达充分,是一次成功的会议。
结束之后,看着与会人员离开的车流,程成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一颗被抛进大河的石子。
其他人都离开了,而自己还要留在这里。
外面的世界正在翻天覆地,自己却没有机会见证。
方一鸣和林晓倒是心宽,他们回来的一路上有说有笑,聊的却不再是会议,而是接下来回去玩什么游戏。
程成本想跟着他们去他们宿舍一起再聊聊,结果俩人打开电脑,真的就玩了起来。
回到自己宿舍,看见张有才又抱着可乐瓶子在看电视剧,地上到处都能看到薯片屑,中午饭带回来吃了也没收拾,就敞开放在垃圾桶里,一下午的空调一烘,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乱七八糟的味道。
程成是第一次真的生气了,过去就拍张有才:“起来!”
张有才转过头来:“什么事?”
“我让你起来!”
张有才站起来,不知道程成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