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林晓,”对方说,“方一鸣,应该还在睡吧,我没喊他。”
“我还以为都是一起醒呢。”
“意识置换不需要完全睡眠同步,部分同步就够了,”林晓说着,大概看了一下房间环境,又问了一下他之前吃的什么,点点头,“还行,你运气不错。其他组,好几个危险性都比你大,运气最差的一个,人去了山里,听说那人是个驴友。”
程成笑道:“那还行,不是沙漠,起码我这还能找到手机联系你们。”
林晓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今天算是第一次演习,以后就没这么豪华的阵容了。”
程成跟两个警卫搭话:“我听说你们也有症状了,怎么?还没开始?”
“没,”高个子警卫说,“还在潜伏期,应该还要半个月呢……”他苦笑。
这笑里兼有无奈和期待。
在园区的时候他听说过这些警卫的一些牢骚话,知道他们一方面是恐惧这种病,另一方面也是期待。
园区里许多军人已经有检出的记录。
一些人都是被送走了,但是也有不少留下来的。
像这一对警卫,之前已经参与过几次实验了。
离开的时候,林晓又问了程成一次:“一千块够不够?我觉得你怎么着也得先搞一台手机。”
“不搞了,我先熟悉一下状态……可能明天就去下一个了,你们也保重。”
他们离开后,程成去楼下跟老板娘要了纸和笔,自己乱七八糟的写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