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岳愣了下，随即点头。
“即便是付出后，却是徒劳无功，或者要为此付出代价，你依然无怨无悔？就像刚才你把干粮分给遭受饥荒的难民，可难民吃完干粮后，还是会饿死，你所做的成了徒劳。”沙孤烟冷冷道。
“但至少因为我的帮助，他们多活了几天，而且多吃了一顿饱饭。”千秋岳说。
沙孤烟的心中不禁莞尔，自己的这个徒弟，还真的是有意思。
“那以后你若是选择相信你认为从善的妖怪和僵尸，没有格杀它们，却让它们害死了更多的无辜人类，你由此遭到了人类的憎恨，辱没了天道峰的名声，遭受处罚，你也没有后悔？”
“犯了错就要承担，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千秋岳反问。
沙孤烟却又是冷起了脸。
“有些错误，可不只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承担！你若是真的放走僵尸和妖怪，让它们害死了无辜的人，就算你是我的爱徒，等待你的惩罚，也只有受刑而死！”
千秋岳身躯一震，看着满眼严厉，语气冰冷的沙孤烟，陌生的完全不像是平日里你那个和蔼随意的师父。
“回答我！为了捍卫你的理念，杀身成仁，你也愿意？”沙孤烟厉声喝道。
千秋岳咬牙，用尽身体的每一分力气，吼出了他的回答。
“我愿意！”
沙孤烟脸上的千里冰封，犹如冰雪回春般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