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陈老爷自是不会说什么,眼下只抚了一下胡子,道:“家中来客,不用去了。”
陈谦怀最不喜这些应酬,但老爷发话,他不得不从。
结果这一应酬,就到了午时,后又被母亲叫去谈话,左右耽搁下来,大半日就过去了。
陈谦怀只觉心中一阵怅然,做什么都没精打采起来,就连平日里最爱的耍剑,也没了兴致。
陈夫人可从未见过儿子这般,他历来都是精力旺盛,午觉都极少睡,如今莫不是病了?
忙唤到跟前问候,却只说无事,就回书房去了。
陈夫人火眼金睛,一眼瞧出儿子是心中藏了事,从前可不会这样。又唤来常跟随伺候的小厮到跟前问话,只说昨日参加了诗会,未曾遇到什么事。
陈芹恰在母亲跟前,听得此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起来。
陈夫人好奇道:“这有甚好笑的?”
陈芹笑道:“母亲,枉你日日操劳哥哥婚事,怎到了跟前,却瞧不透了?”
陈夫人眼睛一亮,忙道:“你可是瞧见什么了,好孩子,快同母亲说。”
陈芹道:“原没觉得没什么,但大哥今日做派,只让我觉出他昨日反常。”
陈夫人都焦急了:“你这孩子诚心急我,还不快说来我听。”
陈芹这才把昨日情况一一说明。
陈夫人听后一阵恍然:“你是说他昨日当着众女子的面,把你叫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