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迢月二十有二?好像是的,比他大三岁。
但是这提剑到底想说什么?!他真想问一句提剑是不是对白迢月一往情深,但那是当众人以为他苏季就是苏季的时候,他可以公然质问,出言讥讽,那都是常事。
但是此时他心里纠结万分,想知道又害怕知道,万一提剑深情表白,他可怎么收场?总不能害了白迢月。
毕竟白迢月也挺惨的,虽然上清仙门的长老们挺喜欢这个资质出色的弟子,但是她没有什么朋友,同一个住所的三个人都还要日日挤兑她,这两日她养病在房间里,来来去去身边也就提剑嘘个寒问个暖。当然偶尔也有别人,就是碰个面提一嘴罢了。
这人情冷暖,是何等势利?宗门的子弟谁不是很出色?白迢月毫无背景,资质也并非让他们望尘莫及,自然也就没有多少‘朋友’。
以前不觉得,如今当自己是‘白迢月’的时候,他突然也明白她这个人为何这般清高孤傲,不是她不懂人情世故,而是真心朋友一、两个足矣。
“所以刚才那响声是不是苏季?”
“……”
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苏季点了点头,忽悠提剑。
“就是他,你看他现在都快要上钩了,没事还跟我玩欲擒故纵,你等着,我现在就回他一消息。你不要偷听,要不然我不好意思。”
“好说好说,全力配合。”提剑拍拍手,站起来走远几步。
通讯器一响,白迢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直言说:“林歇云要来。”
“林歇云要来?!”
“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不能让她来,听到没有?”苏季压低了声音。
不能让她来?
“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何?就是不能让她来,不管是什么,你不同意定亲,不要回家定亲,总之,这门亲事,推了更好。黄了更妙!”
白迢月到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人的名字一出仿佛捏住了苏季的七寸,这让她不由的想深入了解一下。
“这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总要说道说道吧?”白迢月挑了挑眉。
苏季翻了个白眼,“有何说道?二人脾性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结亲亦是如此。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把她招来摘星派,是自讨苦吃。我还要在这里待上十几日。而她是传送阵上一站,说来就来了。”
白迢月又说:“那你与我讲讲她是谁,多少要应付刑霄霄。”
“少在这打趣我,到时候引火。总之林歇云来了,你就紧闭房门不见人,家里来人了,你就闭嘴不说话。你放心,你只要这个僵硬的态度,我觉得这婚事也就作罢了。我也无需保全什么名声。”
“你什么都不想说,我若是到时候做错了,你可别生气。”
苏季纳闷了,无奈道:“白迢月,我方才一字一句告诉你如何做了,怎么还能听不懂?你我如今是一伙的,不该后院起火,对你我都不好,此事……”
“好了,我知道了。”白迢月打断苏季的话。
知道白迢月是个有分寸的,苏季也提醒说:“你可知道浮游城有多大?白家、林家、苏家、刑家,这大陆上十大家族你总该知晓,有四个在这浮游城里,百年显贵,名门望族。这个林歇云就是林家的掌上明珠,幼时,的确有过那么,指腹为婚一说。不过那个鼻涕娃我不喜欢,”
“总之是黄了为主。”白迢月应话。
“说得对,就这么办!”苏季点了点头,理解丝毫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