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苏晓曼,苏季倒是不意外,他说:“苏晓曼这个人,有时候也是疯疯癫癫的,虽然我听温云墨他们说了这事,但是也没多说,你看着处置就好,毕竟昨日是她把你弄下水。”
“你醒来时都和刑霄霄他们说了什么?让我心里有点底。”
“就我日常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苏季轻描淡写的说着,并无需要注意的事情。
白迢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提起苏晓曼,她说:“苏晓曼自主是犯了错,甘愿接受任何惩罚。执法堂这次定然深究此事,毕竟险些出了人命。听温云墨说,因为你受伤的缘故,执法堂理事让苏晓曼先面壁思过之后好了再说。”
苏季无所谓道:“昨日受伤是你,所以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不过这种伤害我的人,不能轻饶。”白迢月挑了挑眉稍,“我知道怎么办了。”
“不说了,洛书城找我了。”
“我……”
暗了的通讯器让话卡到嘴边吐不出来的白迢月心里头一阵烦闷,这燥热的天,周围安安静静的,宗门上下众子弟皆在修炼,唯有她一人如此闲暇,闲得慌。
她抬头遥望湛蓝色的天空,瞧着女子澡堂的方位,要说固执,白迢月这人有时候也是一根筋,特别是苏季再三嘱咐她千万不能如此,她这心里愣是跃跃欲试。
白迢月想了想,苏季不成,那就找刑霄霄那个狗东西,万一出事了还有人担着不是?
不过这时候刑霄霄在讲师们的眼皮子底下修炼定然是没空的,她这边也捱不过这个时间,心里烦躁得紧,不如她先去踩个点?
再者说了,这青天白日,女子澡堂定然很是寂静,但也说不定有寥寥几人,那不是正合她心意?若是傍晚人多万一被发现,可不好脱身。
如此想着,这说走也就挥一挥衣袖去了。
这厢,不仅是温云墨要找白迢月,执法堂那边也是来了人,遍地找她。
其实要说是否踩点这个问题,这数日困在屋内的闲暇时光已经是让她把摘星派的位置摸透了,包括刑霄霄他们平日容易出逃的密道,她也了如指掌,如何说呢?终于进了敌方腹地,怎可轻易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是以,女子澡堂在何处,白迢月早已摸清了地形,七拐八拐,身轻如燕飘过去,钻进一个拱门,又隐匿身形在一个垂花门后。随后她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终于是爬在一树上,悄摸的拉过树叶子遮挡身影,又扒拉开两片叶子露出一双大眼睛。
这地方也算是隐蔽了。
“什么也看不到啊?”
拨开梧桐树叶,鼻尖全是叶子的清香气味。
正是白迢月专心致志望着对面女澡堂子,苏季这本尊的修为也不高,竟然一时间都没察觉到旁边的墙头上爬过来一个人,正怒目瞪着她。
“苏季,万万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算我白叶卓眼瞎,从没看清你。”
白迢月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从梧桐树上掉下去,这苏季的身体,如今敏锐度这般差了?
这人都在旁边上墙头了,步步逼近,她居然都没有察觉?
这要是有人想要谋害她,她有几条小命也要见了阎王!
白迢月两脚撑开架在树干上,终于是稳定身形,扭过头来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脸熟的人。
梧桐树旁墙头上,白叶卓正负手而立斥责她的小人行径,若是手中再拿一把戒尺那真是凶神恶煞,见他神色难看。
白迢月听闻此人正直,说白了,遇事不懂变通,虽然在修为上小有成就,但是人情世故上少几分心眼。
但是跟她白迢月比起来,显然白叶卓的名声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