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流将额头抵在树干上,叹了口气。
“女扮男装这般屈辱的事!我自然要当做不知!”
她站直了身子,再次开口。
“陛下就这样离京,没关系吗?”
影酒转回头来,神色冷淡。
“陛下离京,定是已经做好了安排。”
影流将手撑在树干上,点头。
“也是。”
河边。
神清骨峻的黑马被拴在树下,尾巴上下晃动,时而打个响鼻。
一旁,燕翎抿着唇,看着黑马,稍稍捏紧了指尖。
他正看着,右手突地被人拉过。
燕翎一惊,连忙想将手抽回去,却没抽动。
他稍稍拧眉,看向白清。
“公子,身为男子,你怎可随意拉扯女子的手?”
白清垂着眸子,将药膏抹在他烫伤的食指指腹处,轻唔了一声。
“姑娘说的是。”
抹好药膏,白清放手前,假装不经意间,在燕翎掌心轻挠了一下。
燕翎哪曾被这般对待过?
他指尖微颤,耳尖瞬时染上淡淡绯红。
燕翎看向白清,语气微恼。
“你若是再有如此动作,便不要跟着我!”
白清将药膏收好,开口。
“我见姑娘指腹有伤,一时没想太多。”
“姑娘生气了?”
她语气平淡,可却莫名叫人听出一丝委屈。
燕翎抿了抿唇。
他沉默了半会儿,而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