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沃的泥土微微湿润,透着寒气。
身上有些歪斜的白色衣袍沾上了泥土,白清毫不在意,神态自若,仿佛正趴在最为舒适的床榻上。
过了好一会儿
边的鱼肚白渐渐转为浅浅的红。
白清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朝边看了一眼,因着困意越发沉重,手上动作渐缓。
呼吸渐渐变得绵长,白清那双漂亮的杏仁眼里氤氲起水色,眼尾迤逦出一抹胭脂色。
她一边慢吞吞地用指腹轻轻划拉着家伙的花瓣,一边缓缓合上了眼帘。
突然
这片隆起的泥土动了动。
伴随着一声少年的惊呼,四下里传来鸟儿惊飞、兽奔走的声响。
一朵巨大的诡异又迷饶雄花摆着头部,噗地钻出泥土。
而被雄花掀起的泥土扑簌簌落在白清的脸上、身上。
白清轻蹙起眉,晃了晃脑袋,晃去脸上的泥土,然后睁眼看向被她按着花瓣的巨大的雄花。
雄花被白清摁着,不得不弯着茎,以一种匍匐的姿势,花面朝上,将头部贴在霖面上。
他将自己白白净净、细细长长的根须从土里拔出来,撑着地面发力,想顶开白清的手。
然而,无论他如何发力,那只手都稳稳摁着他。
白清看着他这蠢萌的模样,嗤嗤地笑出声。
想了想,白清将脸贴了过去,轻轻嗅了一下,然后语气颇有些嫌弃地开口。
“魔花没味儿是怎么捕猎的?色诱?”
闻言,这朵巨大的诡异又迷饶雄花狠狠一颤,深绿色的茎上,白色的柔软绒毛全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