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系统79就眼睁睁地看见那把水果刀捅进了白清的脖颈。
水果刀被用力拔出，少女的脖颈处鲜血汩汩。
白清躺在床上，面容渐渐惨白，因为“重获新生”这个一次性技能，整个人保持着一动不动，面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痛苦的神色。
系统79吓得将胖尾巴掐得更紧，声音慌乱。
宿……宿主，您怎么样？您还活着吗？
“还活着，快死了。”
“别急，再等等看。”
少女的声音冷冷淡淡，听着有些虚弱。
系统79努力将视线从白清鲜血直流的脖子上移开，声诺诺地开口。
……好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
文以升早就用纸裹着匕首离开。
房间里，光线昏黄暧昧的床灯仍亮着，空气里弥漫着逐渐浓重的血腥气。
一张黑色的皮质沙发椅对着床放置着，椅子上还放着一个同样是黑色的方形靠枕。
而在靠枕和椅背中间，一部黑色的手机被隐藏在那里。
昏暗光线中，手机黑色的后置摄像头直直地对着床的位置，泛着幽幽的令人难以察觉的光泽。
手机正对着的床上，少女已经完全没了生息。
她的身形渐渐变得缥缈，最后，连同沾染在床上的血迹，消失得一干二净。
少女的存在仿佛完全被抹消，隐藏在靠枕和椅背中间的手机也开始变得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
……
夜色深沉又寂静。
老旧居民楼前的路灯仍亮着。
橘黄色的灯光下，几点的飞虫舞来舞去，远远看着细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