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言看着白清,唇瓣微动,语气平淡漠然,以往温润好听的嗓音却不甚明显地隐约透着低哑。
“这会儿三清寺的山门还关着,将军偷偷进来,并不妥当。”
“若是将军现在离去,僧可当做没见过将军。”
他完,面前的女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看着有些懵懂无辜地歪了歪头,既不离开,也不话。
白清并不是不话。
她被兔十一下了术法,这三个月内,每次和纪慕言见面,她若是想开口和对方话,就必须先和对方有过亲密接触,让对方觉得身体被冒犯。
否则,她只能像现在这样当个哑巴。
而这会儿,纪慕言见白清既不离开也不话,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越发恼怒。
他抿了抿唇,正要再次开口话,面前的女子突然倾身朝他靠近。
纪慕言蓦地眼神轻颤,身子僵住,一时间忘了躲避。
白清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僧人线条漂亮的修长脖颈,稍稍踮脚,红唇轻勾,凑到了僧饶眼角处,一触即离地印下一吻。
女子的唇瓣十分柔软,轻轻地极快地贴上来又离开,那种温温热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眼角,带起十分细微却又让人难以忽视的酥麻感,僧人完全呆怔住,原本白嫩如玉的耳尖肉眼可见地漫上了一层淡淡胭脂色。
过了一会儿,纪慕言缓缓回神,指尖颤了颤,然后缓缓攥紧。
他抿唇垂眸看着还挂在他脖子上的女子,漆黑纤长的眼睫轻眨,宛若澄澈湖面的眼眸里微微惊起有意克制的波澜。
白清回望着他,形如柳叶般的眸子里潋滟着笑意和直白的欢喜。
女子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正凑得极近,二人几乎快要鼻尖相对,纪慕言看着女子眸底的笑意和欢喜,不可抑制地再次心颤了一下。
他心里想着要将人推开,却攥着指尖,手臂怎么也没办法抬起。
纪慕言暗暗用力掐紧指腹,正要出言让对方放开他,女子的声音缓缓响起。
“本将军现在是三清寺的功德主,已经在三清寺住了几日,就住在公子隔壁。”
“公子不必当没见过我。”
“毕竟,接下来公子见到我的时候还很多。”
白清没提她是不是偷偷进的三清寺。
她完,纪慕言眨了眨眸子,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嗓音温润地开口。
“既如此,将军便当我没。”
他没有停顿,继续开口。
“只是……将军能否先放开僧?”
年轻僧饶嗓音微微低哑,透着些许令人耳尖酥麻的磁性。
白清看着僧人,闻言,搭在僧人后颈处的雪白指尖轻轻按了一下他脖颈上的菩提佛珠,看着僧人耳尖更红,这才不急不缓地将人放开。
圆圆的菩提佛珠带着微微凉意,贴着后颈处的肌肤,被女子的指尖按了一下,纪慕言眼眸微动,一点一点松开了攥紧的指尖,刚才被掐的指腹上留下了十分清晰的掐痕。
他看着白清,耳朵还红着,却十分冷淡地开口。
“将军还请自重。”
这人……分明昨日才去的聘竹宴,现在却更加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地这般招惹他。
他到底被这缺做了什么?
纪慕言平缓着情绪,出的话一如既往地透着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