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拽住纯黑色的学生制服的衣袖，黑白分明的对比，衬托得那只手越发白净好看。
白清抬眸，松绿和柳黄交织渐变的眼眸看向貌美的零殿下，眼神询问。
零见对方看过来，眼睫轻颤了一下，莫名的心跳有些慌乱。
他其实并没有想要留住伊白清。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拽在对方的衣袖上。
比回过神就拽住了对方的衣袖更加令他感到无所适从的是，他留住了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形挺直纤长的少年抿了抿唇，黑幽幽的眼眸里转瞬即逝地划过一抹无措。
他下意识地稍稍偏头，眼眸微微垂着，视线落在银灰色的地面上，嫣红的唇瓣微动，嗓音清冷地低低吐露一句。
“你……最近怎么样？”
想了想，不等白清回答，他又声音冷淡地补了一句。
“那天早上操练的时候，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白清看着面前如同魅魔般貌美、却看起来又这样澄澈纯情的少年，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没有立即回话。
而少年没得到回应，看起来像是有些急了，飞快地偏回头，瞥了白清一眼，又再将头偏了过去。
零以为白清之所以不回应他的话，是因为那天被他说的话伤到。
虽然……他刚才看了一眼，伊白清貌似并没有伤心或者生气的样子。
而且对方的脸色也比那天早上操练的时候看起来好得多。
尽管如此，零还是小声开口。
“抱歉，那天我说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话时，少年拽在白清衣袖上的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