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仰着明媚娇嫩的小脸,圆溜溜的眼睛含着笑意,眼神仿佛很专注地看着男人,红嫩嫩的唇一张一合,与男人离得极近。
冷漠凶狠的男人虽然狠狠皱着眉,黑漆漆的眼睫却似乎轻颤了一下,眸底划过一抹让人几不可察的闪烁碎光,白皙耳垂染上了些许热意。
周言溪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指骨分明的手指紧了紧,紧接着右手抬起,修长食指抵在了白清肩上。
男人说出口的话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一丝嫌恶。
“我只是刚从大河洗完衣服回来,并没有要等着谁,虞同志不要自作多情。”
听他这么说,白清也不气恼,反而觉得他这样怪有意思,也不管抵在肩上的手指,就那么压着对方的手指,笑着越发将身子欺近。
与此同时,笑意盈盈的女人抬起右手,白嫩纤细的手指暧昧轻佻地挠了一下男人抵在她肩上用来防止她靠得更近的手指。
女人的手指温温软软,轻轻地在手上挠了一下,男人蓦地瞪大了眼眸,紧抿着唇,倏地将手收了回来,手指攥紧。
“虞白清,你想干什么?”
男人清朗好听的声音冷冷的,隐含怒气,因为一时气急,就连假模假样、疏离冷漠地喊虞同志都忘了,直接就喊了白清的全名。
听着男人气恼的质问,白清不以为意地笑着歪了歪头,故作思考地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
“不干什么。”
说着,她微顿了一下,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男人身边放着的木盆,语气揶揄。
“周同志从大河里洗完衣服回来,怎么衣服上还有泥?嗯,甚至连水都没沾。”
放在脚边的木盆里放着他白日穿的衣服,因为没洗,自然连水都没沾。凶巴巴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然而,面对这个被戳破了谎言、此时显得有些羞愤难开口的男人,白清却一点也没打算放过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开口。
“周同志洗个衣服,却洗着洗着跟我去了山上。看来周同志虽然看着凶得很,其实对我关心得很。”
闻言,周言溪像是被气到了,没了那点被戳破的羞窘,冷冷地皱眉看着白清,开口时语气不带丝毫情意。
“你父亲与我父亲交好,亲如兄弟。我爸又一直以来对你多有照顾,他现在自己照应不到,我不想你一个女知青大晚上独自乱跑出了事,回头惹得我爸担心,没办法才跟着你。”
白清一点儿也不会因为他的话感到恼怒,语气慢悠悠地开口。
“哦,没办法啊。”
“所以周同志是要代替父亲照顾我吗?”
女人的声音清凌凌,却缱绻轻柔得仿佛带着软软的挠人的小猫爪子。
周言溪心中说不出的烦闷,烦闷到情绪不知道为什么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说出的话如同淬着冰、带着刺。
“我凭什么照顾你?”
“凭你是跟我退婚的前未婚妻吗?凭你和你妈势利薄情,我爸一出事就巴巴地来退婚,然后气得我妈昏倒。”
男人直直地看着女人,语气越发冷漠。
“虞白清,你该要点脸。”
作者的话:阿这,写着写着就偏离了我一开始脑子里的设定。我却觉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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