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婶子和大队长媳妇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准备年夜饭，大队长和汪婶子的丈夫就坐在院子里聊天。
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的还有大队长的两个儿子、栓柱的哥哥，以及陈兴国。
至于陈兴国以外的其他知青，都在院子的另一角给小孩子讲故事。
听故事的孩子除了大队长家和汪婶子家的，还有不少村子里其他人家的。
一个个高矮胖瘦的孩子们或蹲或站，将十二个知青团团围着，或握着小手、或托着下巴，听得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情绪高涨。
“那个将军哥哥后来活着回来了吗？”
小女孩嗓音脆生生，眼神期待地看着讲故事的万同志。
小女孩很明显期待着最后将军哥哥活了下来，万同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照原本的想法说出了故事的结局。
“将军哥哥为了他们的国家，为了百姓的安全和幸福，牺牲在了战争的最前线。”
闻言，小女孩愣了一下，当即就红了眼眶，小鼻子抽了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其他小孩也不能接受这个结局，吵吵闹闹地开口。
“将军哥哥走之前不是还答应了他爸爸妈妈，一定会活着回去吗？他还说他回去的时候会给他们带羊皮。”
“对啊！将军哥哥死了的话，他的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只有将军哥哥一个儿子，将军哥哥死了，以后谁给他们养老？”
“还有等着将军哥哥回去娶她的小公主，将军哥哥不回去，就拿不到公主答应给他缝制的长衫了。”
“要是将军哥哥不回去，小公主是不是就要嫁给其他人了？”
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不满的声音，万同志陷入了尴尬和为难，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抚孩子们的情绪。
其他知青看他那副苦恼的样子，一个个都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万同志恨恨地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他知青，接着冲孩子们讪讪地笑了笑，试图哄孩子们。
“将军哥哥是为了他的国家牺牲，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结果他这句话刚说完，红着眼眶的小女孩就哼了一声，生气地开口。
“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才能做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