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嘴巴都被纱布包着的郭保坤,竟然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
看来重伤昏迷酒醒之后,他总算是回忆起了那个问话之人的声音?
“哦,郭公子记得是我的声音,可是仅凭你一人之言,又如何证明确实是我动手打你,我和你有仇,当街发生冲突,这事早已传遍京都,你现如今被人殴打,说是我就是我,我说不是我,这样岂不是永远都纠缠不清?”
“你....,”
“郭公子勿恼,一切有我,哼,我们当然知道这些你都可以矢口否认,可是你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行踪,没有对郭公子作案行凶的时间?”
额...,
不是应该,谁举证谁报官么?
怎么反而还要我自己来自证清白了?
“被告,昨日子时和丑时之间,你身在何处啊?”
“大人,昨日我在流晶河畔的花船上,或许靖王世子李弘成,还有...醉仙居的司理理姑娘可以帮我作证!”
罢了,罗文总感觉这两人背后一定隐藏着些什么,不如拖他们两个下水,探探路?
“这...这怎么还把靖王世子牵扯进来了呢?”
“大人,请传证人,尚书大人也十分重视,恳请大人用心办案!”
唉,
官大一级压死人,最主要的是礼部尚书门生众多,势力盘根错节不可轻易得罪,
“听见没有,去把证人请来!”
“是!”
一脸苦色的衙役,今天真的是无妄之灾,先是范府就差点被人扫地出门,现在还要去请更尊贵的世子殿下...唉,一入公门深似海啊!…
...
‘范闲’在京都府衙之中,现在还算安然无恙,
倒是身在范府的范思辙和范若若,一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召集了小姐妹,在自己的院子里开起了‘读书茶话会’,准备曲线救国,从各个大人的后院家眷着手搭救!
柳如玉进了宫,不知是去找范建,还是去找她的哪个亲戚寻求帮助了,
倒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还一点音信都没有传回来!
“大人,人请来了!”
“拜见世子殿下,下官失礼了!”
“参见世子殿下!”
府衙内,主审官梅执礼也不摆官架子了,连忙起身相迎,
而那些衙役,还有贺宗纬,则是躬身行礼,
家国天下,不是说笑而已,庆国现在姓李,那么有着皇室血脉的任何人,都是百姓和臣子的效忠尊敬对象!
唯有罗文,一脸歉意的看着款款而来的司理理,
光线明亮的大白天,她的身上又多了几分真实艳丽,而少了一些魅惑和娇媚,
也对,这是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
她身为醉仙居的花魁,也得谨守礼教和国家律法的,怎么可能轻浮狐媚示人呢?
“拜见大人..!”
一脸清冷的司理理,看见了那个面带歉意的俊朗少年,
可她却低下头,装作不屑一顾,只是压制着心中的一丝喜悦。
看来越是心思敏感之人,或者说是绝美,极丑的两个极端,都会有着一种常人不曾有的本能直觉,
对于那些美好的事物或者人,天然有着发自本能的喜欢或是厌恶,
贺宗纬是妒忌得发狂,而司理理却正好相反,真是怪哉矣?
“大人,昨晚范兄和我相约流晶河畔,确实是饮酒畅谈至深夜,后来司理理姑娘邀范兄游湖,后续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弘成又恢复了脸上的平静表现,此时站在公堂之上,也是‘实话实说’,
只是,哪怕他知道范闲和人一起去打了郭保坤,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主动揭发?
“哦,大人,世子殿下的话只是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范闲的行踪,只是前半夜在醉仙居,而后半夜却只有司理理姑娘一个人知晓。而醉仙居离案发地点,不过二百余丈的距离,以范闲的身手,完全可以在一刻时间内来去数趟,而不被人发现。那么,我想请问司理理姑娘,昨夜你和范闲,是否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片刻都未曾离开?”
贺宗纬还是有着几分急智的,起码在背后有人提供证据和线索的情况下,
直接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还是一脸淡定的‘范闲’身上,这样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是,范公子昨夜一直都在我的房间,并未离开片刻,**一刻,如何能轻易错过...,直到天光微亮,卯时他才告辞离开!”
额...?
这司理理为何?
罗文有些诧异,观其一脸的春意韵味,就像自己昨天真的对她做过什么一样,让她现在还意犹未尽,
可是,没有道理呀,难道‘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唉,既然有人证,那么范闲袭击郭公子一案,应该是另有隐情,那这个案子,就到此...!”
“大人,太子殿下驾到!”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