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范建接旨!”
“臣在,”
“庆帝遗诏,禅让帝位于范建之子范闲,特封范建为户部尚书,加封司南伯为司南公,特封司南公之子范思辙为户部侍郎...!”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呜呜,哽咽着的范建,没曾想前脚范闲出了门,后脚庆帝就来了遗诏...,
遗诏啊,看来庆帝已然崩了!
唰唰,
传旨的黄门侍郎远不止到范府的这一个,而是倾巢而出,纷纷携带着庆帝留下的遗诏,去完成他生前最后的交待,
比如首相林若甫被下诏命其告老还乡,携带家眷三日之内速速离京!
又比如,李氏皇族所有人,包括皇子皇女,皇后,太后,长公主,下诏三日之内迁出京都,隐居到信阳祖居,不管是领兵在外的大皇子,还是在其他军机要处任职的皇亲国戚,统统不得抗令,不然便是形同谋反,任由新皇处置!
后宫深墙之内,本来‘告病’的长公主还有太子,此时正衣着得体的跪在太后寝宫之中,
似乎,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反抗之地,也是唯一可能驳回庆帝遗诏的地方,
只因,高高坐在金座之上的端庄老者,乃是庆帝的生母,地位最为尊贵的太后。
“太后,如今陛下驾崩,禅让于那范闲,我们李家的江山,如何能这样轻易让给一个外人?”
“是啊,太后,我们还有机会,趁他还没有登基,应当召集所有军队,进宫勤王!”
呵,
长公主和太子,如何能容忍自己谋划半生的计划,忽然之间功亏一篑,瞬间就被这一道遗诏弄得灰飞烟灭。
“好了,你们知道我已经老了,不想冒着大不韪去做那‘叛乱’之人,而且,云睿啊,你何必在哀家面前假惺惺呢,范闲是谁,你比我更清楚,这十来年,前往儋州的刺客...唉!”
“洪公公,那孩子...,可有说到后宫来看看我这个奶奶?”
扑通,
“回太后,御书房那边确实有话带到,候公公说,陛下自绝于范闲面前,才换得李氏一族的安全,在范闲没有反悔之前,请大家速速离宫,不然生死难料,与之为敌无异于蜉蝣撼树,取死之道尔!”
额...,
“唉,罢了,罢了,早知当初,今日的恶果,也只能让我们自己回味了,走吧走吧,禅让也好,传位也好,是我们李家欠那个孩子的!”
“太后...!”
“传哀家懿旨,不听遗诏者,逐出李氏一族,不再族谱留名!”
长公主和太子瘫软在地,为权力,为私欲,他们从未想过放弃,
哪怕是被范闲的绝对实力警告,但是依然野心不死,
可是现在,就连名正言顺的太后,都放弃了反抗,他们又能如何呢?
师出无名,实力不成对比,
再如何的疯狂,又如何能取代实力上的巨大鸿沟!…
...
哗哗,
哗哗,
入夜,一队队整装待发的星火大军,奇装异服很是怪异,但也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肃杀和威严,
手上的黑漆漆兵器,也像是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就像是天兵天降,忽然从城外出现,
然后连绵不断,就像没有尽头一般,
接管了五军都督府,还有皇宫禁卫军...各大军机要地和重要衙门!
罗文认了,被庆帝最后的悲凉和解脱所感,
还有,‘范闲’的仇,叶轻眉的仇,
确实和他无关,
之所以对庆帝出手,那也是看他不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家眷对自己行刺,罗文杀他毫无心理压力!
只是,林婉儿,范家,颇有渊源的鉴查院...,
终究是让罗文借坡下驴,放过了幕后主使,还有与之牵连的各方势力。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