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止步!”
一声暴喝,从大帐外传来,
可是却又突然没有了后续动作,
两个手握腰刀的士兵,浑身僵立,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袭长衫的俊朗青年,抬步走到了营帐大门,一把掀开了布帘。
而账内的几人,此时还沉浸在试纸上的血型相同的震惊结果当中,
“你怎么可能是公主呢?”
“这与你无关!”
呢喃着的云不器,似乎觉得李安澜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谁会无端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去冒认‘皇亲’呢?
看着两张试纸上,一模一样的血型结果,他在心里已经接受了李安澜‘公主’的身份!
扑通,
“若你真的是公主,那便是同样的千金之躯,我怎能忍心看着你们,一命换一命啊?”
“将军快快请起,程将军,我已下定决心,赶快救人要紧,不能再耽搁了!”
额,这?
“你若把此事说出去,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李安澜似乎不想现在将自己的身份张扬出去,开口就是威胁着最不靠谱的云不器。
我?
哗,就在这个时候,
“你们整整浪费了一刻钟的时间,结果李承乾却依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可真是救人如救火啊!“
大帐门帘被掀开,一个神采飞扬的俊朗青年走入了账内!
“罗哥?”
“罗公子?”
“先生?”
云不器的脸上,忽然瞬间安定下来,布满了开心的表情,就像是有了大靠山,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一样!
而李安澜则是心虚的表情一闪而逝,毕竟当着一个‘异人’的面,去威胁他的同伴,
她还是很有些紧张的,微微下蹲,恭敬的打了一个招呼。
只是程处默的表情最为复杂,
既是紧张,又是幡然醒悟,想起李承乾昏迷前的交待,更是恭敬的用上了尊称!
只有一脸不解的程咬金,似乎楞了一下神,
门外的亲兵,不是把人拦下了吗?
这个青年,难道就是太子口中的‘先生’,身负异术,顷刻间救下矿场所有士兵的‘神人’?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咬金对于罗文的态度,戒备怀疑远多于尊崇,
毕竟都是太子和程处默在说,又不是他亲眼所见,
谁知道这个‘奇人异士’到底是真是假,那满地的无头羌人士兵,谁知道他又是用了什么‘鬼把戏’?
不怪程咬金狐疑不定,时刻保持着戒心,
主要是罗文太过年轻,一点都不符合‘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形象。
“小黄,你的怀疑很正确,不是吗?”
额,
罗文面对程咬金的提问,表现得不屑一顾,直接无视了他,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李承乾床榻旁边,
目光中既没有同情,也失去了好感,因为跪倒在旁边的小婢女,
一个‘谋大事’者,却不能严格要求自己,
再大的野心,再大的节操,又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呢?
更不要说,真实的历史当中,
他这个堂堂太子,竟然还跑去谋反!
“罗哥,你是说李安澜她长公咳咳!“
云不器虽然相信罗文,但是也畏惧着身旁的李安澜,
可能是自身底气不足的原因吧,毕竟他谁也‘打不过’!
“血型相同,就代表是血脉至亲了吗?他们两是同一个爹,难道还是同一个娘?而且,你打算用竹筒替代‘血瓶’,这里可不是无菌医疗室,李承乾失血量超过一半还多,你以为靠着这一个小姑娘,就能输血救回他吗?”
啊!
这,
云不器脸上的兴奋和激动,此时被罗文接二连三的反问,都是说的无影无踪,
虽然罗文的语气很是平和,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责怪的意思,
就像是在就事论事,说出自己的结论一样,
但是云不器,却有种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
“哼,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又为何到此大言不惭,而且还指手画脚,竟然你如此有本事,那你就能救回太子殿下吗?”
哼,
程咬金好像很气恼,说话的口气也是十分不客气,
可是身上却无半分杀气,甚至眼神转动,还有一丝精光流转,
“呵呵,程将军,你不用拿这个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激将法?
可笑至极!
罗文本来不打算现身,可是错漏百出的云不器,
还有纠缠不清的程咬金,罗文可不想让古代人‘认为’现代人,都是云不器这样的半瓢水,如此的不堪大用!
“你!”
罗文突然转身,直视于程咬金,
眼睛中的目光浩瀚如烟,深沉似海,
就像是经历过人间沧海桑田更替的‘智者’一般,看穿了他心底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