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杜牛。”杜牛似乎对李沧的表现很满意,“你居然能猜到是我?”
李沧索性也坐在培养槽厚重的外壁上,两条腿自然的垂着,指指身后:“巧合罢了,那里面的巨足是我培养出来的,无论如何,探查出来的属性都不该提示发现和命名的是其他人的名字。”
“噢,那还真是挺巧的,”杜牛说道,“我在这浑浑噩噩的待了一整年,从来没有见过幸存者自主培养出来的异化品种,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那你呢?”
“我?不算吧,我甚至不能算作人了...”杜牛甩了甩身上的管道,表情很厌烦,“我有整整一年没和人交谈过,你不介意我们把整个过程啰嗦一点吧?”
“求之不得,我好奇心很重的。”
“好奇未见得是好事,”杜牛指指自己,“不过无所谓了,你不好奇,我会觉得很没意思。”
“为什么放我进来?”
“呵,男人,还说你不介意,”杜牛翻了个相当可怕的白眼,语气中居然有几分怨妇似的幽怨:“我可能选错了人,你真的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哪有一上来就直入主题的,想长话短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李沧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疾驰而过,鸡皮疙瘩一身。
杜牛中性的声音和此刻的状态让人根本无从分辨性别,可这语气嘛,已经足够让李沧确定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杜牛说,“你觉得人活着,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