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哥对茶的兴趣远小于话筒,从搓完澡出来到现在,话筒就一直没能从他手里挣脱,可怜一群没有表现机会的茶娘都快急哭了,一边忍受着魔音灌耳一边还要啪啦啪啦鼓掌职业假笑。
“那没事了...”
嗯,能让王师傅直叹气的人大概也不那么多见。
一边享受着小姐姐们柔顺到骨子里的按摩服务和水果投喂,老王一边问丰远清:“不是,他到底啥时候能唱累啊?”
酒是化骨钢刀,人喝多的时候放浪形骸的姿态是多种多样的,有人耍酒疯有人肾做功。
连丰远清这样的人都难逃铁律,叮叮当当的和两个自带花瓶掷骰子,又被罚了两杯酒之后,丰远清说:“知道部队拉歌吗?赵哥是能从头跟唱到尾的那种狠茬子,有他镇场子的时候,大老板平均一个月至少得少下来检查三次!”
陶弘本正喝着茶呢,呛得直咳嗽。
老王无力的翘起大拇指,默默给赵扬的背影点了个赞。
有好几组气氛组垫场子做游戏,服务周到业务水平拉满,整个包厢一派热闹喧嚣,但李沧占据的角落却像是有什么奇怪的能量场似的,不能说浑然一体吧,只能说是泾渭分明。
四个人的占位相当诡异,李沧坐在环绕式沙发靠墙的圆角里,左边是段梨,右手边是索栀绘,索栀绘旁边才是秦蓁蓁。
段梨距离李沧足有半米,手包放在她和李沧中间,索栀绘更夸张,离李沧差不多有三个半女孩的身位辣么远,秦蓁蓁挂索栀绘身上就像一只无助的小白兔。
生人勿进!
这时间这场面,比大白天见了鬼还要诡谲莫测,还要奇葩,不管是赵扬丰远清精心栽培的花瓶龙套还是茶室土生土长的鲜茶,宁可原地挖个坑把自个儿埋里也不愿意靠近那阴森森的角落半步!
直觉告诉他们,甭管人家四个造型摆成啥妈样,谁敢进去插一脚,一准儿死!
死无全尸的死!
沧老师今天表现不错,非常凶狠的喝了足足330ml零两小吞杯的啤酒,不痛不痒,没吐没躺。
就是一屋子镭射灯和脑瓜子分叉又重影的特效晃得他有点头晕...
李沧朝前面水晶桌上捞了三次都没能把那瓶一看就凉哇哇挂着露水的冰镇纯净水给摸回来,幽幽的叹了口气:“麻烦帮我倒杯水,谢谢。”
“啊!”
“哦!”
“呀!”
有疑惑、有恍然、有惊吓,三种语调截然不同,相同的是唰一下仨人同时立起来了。
整个包厢迎来那么半秒钟的寂静,赵扬的“闯九州”都顿了顿才恢复正常。
索栀绘离桌子最近,先拿到了那瓶水,秦蓁蓁举起一只杯子往里面加了三块冰,等着索栀绘倒水,最远的段梨对着另外两位茫然了好一会儿,在赵扬挤眉弄眼的怂恿下半是无语半是恶从胆边生,咬咬嘴唇突然往秦蓁蓁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苹果梨汁,说:“要不要尝尝这个,果汁解酒的!”
(注:苹果梨,一种叫苹果梨的梨子,不知道你们那边都叫什么,酸甜,原产地和母树据我所知应该是在JL延吉。)
秦蓁蓁看看手里沉甸甸的杯子再瞅瞅举着瓶子凝固作倒水状的索栀绘,有点懵。
索栀绘目光扫视一圈再没找到个干净的杯子,大写的懵。
李沧迷湖的瞪着面前仨人,更懵。
先甭提喝没喝酒,以沧老师那时灵时不灵时通时不通钢筋般的脑回路,即使没喝酒能够理解这仨人目前状态心态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渺小得不能再渺小。
其实也简单,正如自家亲妈的所说:段梨和秦蓁蓁已经是被卖给李沧喽,并且她们很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鸵鸟心态使然?
至于索栀绘,纯粹是让厉蕾丝搞得心有点崩,被狠狠的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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