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呀,咋了?”
他嚅动了一下嘴唇,用嘶哑的家乡方言问了一句。
“刚才我们副校长给我发信息,把原定在大年初十市里的青少年诗歌大赛名额给我取消掉了!他们,他们竟然让班里的林格格顶替我代表学校去参加!气死我了啊!那个林格格算是个什么东西?平时就会写一些无病shen • yin的朦胧诗,之前老师私下里跟我说,她的水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怎么会让她顶替我?她爷爷就是个文盲,他爸爸就是个小小的副区长,脸大专的学历都是后来参加工作之后进的干部提升班得来的。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顶替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爷爷,你快帮我给我们校长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把这个决定收回去,我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狠狠地摇晃着自己胳膊,气势汹汹的孙女,阿去的嘴唇嚅动了一下。
“娃呀,你喜欢写诗写文章吗?”
“我当然喜欢啊!看着别人夸奖我灵气,恭维我才华的时候,我心里别提多高兴啦!谁还不喜欢自己的天赋被别人认可呀!”
“哦。”
阿去灰着眸子,深深的点了点头。
“娃呀,你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天赋。你以后想再得到这些夸奖和恭维......怕是得靠你自己的真本事了。”
默默地,阿去挣脱了孙女的手。
看着爷爷那苍老的脸庞和灰败的眼神,孙申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非得让老子说实话吗,你他娘会写个屁的诗?!滚!”
许是被熊孩子吵的烦了,阿去直接拿起身边的一个抱枕,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