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宽见之一惊,根本没想到邓佑容能这么轻易就得到落尘镜。
“那老道士没为难你?”陆宽宽轻瞥了眼邓佑容手中的落尘镜,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道家法印力量。这落尘镜应该不是假的。
“没有。”邓佑容清浅一笑。
“我就说师祖不会为难她的。”高止亟待向陆宽宽证明自己之前的说法。
陆宽宽沉吟一声,缓然摇了摇头。
“走吧。贺鲤他,从今以后便可自由了。”邓佑容说道。
陆宽宽勉强勾起一丝笑意,拉住邓佑容的手,将她带回了定远山庄。
高止召出七星宝剑,却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之前同陆宽宽斗嘴的时候,对他的师祖其实并没什么信心,毕竟他之前对沈贺鲤的做法是那样决绝。
只希望是他的师祖想通了,才将落尘镜交给邓佑容,放沈贺鲤离开苦海的。
天还未亮,定远山庄内却是一片嘈杂混乱。
前院里,许多人举着火把,映得天边火红清亮。
“这又是”陆宽宽蹙额,心中属实疑虑。这定远山庄被莫不是真触了什么霉头?近些天里竟如此不得安生。
楼四娘披着墨色长衫立在湖边,脚下好像是躺了一个人,只是那人被长布盖着,陆宽宽他们都看不见她的模样。
周遭小厮丫鬟窃窃私语,声音细弱的像是要碎在这长夜里。
“外祖母,发生什么事儿了?”邓佑容走上前去,见楼四娘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心里也开始难过了起来。
“金家那小姑娘”楼四娘抬头,浅然看了邓佑容一眼,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惋惜。
邓佑容身子一僵,缓然低下头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尸体。
盖在尸身上的长布被金昭燕身上的湖水浸得有些湿,在这凉夜里,看着就令人打颤。
邓佑容缓然蹲下身子,伸手掀开了盖在金昭燕面上的长布。
一张血色全无的脸就这样曝露在邓佑容眼前,邓佑容手指微颤,泪水忽的倾泻。
金缕衣,步摇钗,远山眉,桃花唇。
她一直都是这世上绝美的女子,如何就这样落水而亡了呢?
“是谁害的?”邓佑容转头,质问当场小厮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