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宽转脸问高止:“高道长,你的金光阵能挡多久啊?”
“若是泄洪,阵势几许?”高止心中也是不清楚的。毕竟这金光阵本是专门用来驱挡邪魔的阵法,之前高止没做过用它挡洪水的事。
“雨如此之大,又没有停下的迹象,上头若是泄洪,必然阵势滔天。”秦晚说道。
高止沉声,总觉得自己的金光阵撑不了多久。
“这该如何是好啊。”程奉玉也犯起了愁。“今年也是邪了门儿了,卓城向来少雨,现今怎的就下个不停了?”
陆宽宽看了看程奉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小少年,竟仍不知如今这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
“自古以来,防洪抗洪不过‘疏浚’与‘封堵’二法。如今修建堤坝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疏浚了。”秦晚走到书案旁,提起笔墨,展开宣纸,看着卓城地图,根据卓城地势,一笔一画绘出了‘疏浚’的方案。
“真不愧是中过状元的。”陆宽宽在旁观看秦晚绘制疏浚图,心中暗自称妙。
此前陆宽宽听闻秦晚的故事,心中大抵也就是感叹世间不平,如今才是真的觉得秦晚没有做官实在可惜。
以她的才学,若是为官为臣,怎样也是比那些草包强的。可那官场,却偏偏只愿意用那些草包,这大好的苗子在这儿,说杀就杀了,真不知是谁瞎了狗眼。
不不,她就不该拿秦晚跟那些草包比较。
“空有疏浚图有何用”秦晚沉声,眉眼间皆带着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