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荆束也是没想到这怪物就算是被砍了脖子,也还能有如此力气。荆束提刀,想要再杀,那怪人却忽的自己倒地不起。
怪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其后便再没了动静。
“死了?”荆束捂着自己的伤口,眼中万分不解。这怪人刚刚还万分骁勇,怎就这么一点子功夫,就死了?是因为他刚刚砍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刀吗?
“屋子里有人!”门外护卫许是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去而复返。
荆束有些恼,这下怕是难以逃出这巫医府邸了。
荆束速然打开大门,趁着门外护卫还未反应过来,飞身逃离,直往院墙跑去。
“快把他抓起来!”数十护卫纷纷盯上荆束,在其后紧追不舍。
荆束受了伤,满额浊汗,脚下竟渐渐虚浮了起来。
西勃街路之上,荆束身后的护卫渐行渐近,须臾之后便将他团团围住。
荆束无奈,只得提刀应战,准备硬闯出重围。
暗夜之中,月光之下,游侠身姿挺拔,应招之时,手起刀落,坚毅干脆。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荆束很快便在这场围攻之下落了下风,荆束伤痛中用尽全身力气,速然杀出一条血路,而后翩然转身躲进了一条巷子里,趁着那些侍卫还未追上,立即轻功上墙,正瞧见一扇窗户,便推开窗户,滚了进去。
小巷中的护卫追丢了人,万分愤怒,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悻悻回去跟巫医复命。
而他滚进来的这个窗户,正是陆宽宽与高止房间的窗户。
至此,荆束才算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皆说了出来。
陆宽宽听闻他所言,无奈一笑:“你这随意躲进来的窗户,竟就是我们房间的窗户。也算是你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高止沉声低头,开始仔细思考荆束所言。
被困的寒鸟,暗屋中的怪人,药格子里养的血虫
那巫医定是有些问题。
“你在巫医家里看见的怪人,是不是跟现在外面街路上游荡的人很像?”高止问荆束道。
“街路上什么人?”他是从驿站后路逃脱,而后在小巷攀爬上来的,并未经过驿站前路。而那些怪物游荡的地方,就是在前路。
高止走到窗前,又朝外面看了眼,可如今这街路上,竟是一个怪人也没有了。
“双眼通红,长着兽爪,满脸大疙瘩的人。”陆宽宽看了眼天边明月,估摸着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按照那小厮的意思,子时过后,那些怪人便不会再出现了。
荆束听了陆宽宽的描述,甚觉陆宽宽和高止见到的怪人同他见到的怪人是相同模样的。
“没错。就是姑娘说的那模样。”荆束答道。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巫医府邸看一下?”高止轻声问陆宽宽道。
“荆束刚去闹过,现在那巫医府上定是更加戒严了,那只寒鸟和他遇见的怪人估计也被重新藏得更深了。现在去,不是明智之举。”陆宽宽说道。陆宽宽可懒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别人家里到处转悠。
虽然这种事情,她已然干了不少。
“那该当如何?”荆束问道。
“睡觉啊。”陆宽宽耸了耸肩道。
“睡觉?”荆束不解,只以为陆宽宽是不想掺合这事儿。
“你不是可以梦到那位寒鸟姑娘吗?说不定你睡梦中可以找到些线索。”高止替陆宽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