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在陆宽宽的房中没有找到她,便想出去找她,谁料高止刚走到门口,就跟刚回来的陆宽宽撞了个满怀。
“吓我一跳。”高止赶忙握住陆宽宽双肩,只怕自己把她撞伤。“你去哪儿了?”
“沈贺鲤叫我,我便去了。我已然晓得了西勃公主那副模样的缘由,明日我们便可想办法医好她。”陆宽宽说道。
高止闻言,面上微微浮出一丝笑意。晓得那缘由就好。有了‘病因’,便就有了对症下药的法子。
“你的脸怎又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谁又惹你了?”陆宽宽细细瞧着高止攀满黑色血丝的面庞,忽有些不悦。
“卜麟子刚刚到我房中偷袭,我这才变成了这副模样。”高止说话间,面上黑色血丝竟缓而消退,那一双红眸也消了可怖颜色。
“偷袭?他可伤到你了?”陆宽宽蓦然蹙额,上下将高止打量了一番。
“他的修为你也见过,他自然是伤不了我的,我已然将他困住了。现就在我房中。”高止一边说,一边牵起了陆宽宽的手,拉着她回到了他的房中。
月色暗哑,天边露出一丝光色,高止房中竟是空空如也。
“人呢?”陆宽宽四处相望,无奈摆手。
高止看着床边落下的法索,微微惊愕。刚刚,他就将那卜麟子索在床架上啊。
“逃了?怎么可能呢?以他的修为不可能挣脱我的法索。”高止万分不解。“难道他还有同伙救他?”
“也不是没有可能。”陆宽宽轻笑。
自陆宽宽走后,四方缘中的沈贺鲤就一直坐在血水瀑布旁边,再不敢闭眼。纵使他那眼皮打架打得厉害,他也一直与其斗争,四处掐着自己的皮肤。掐腿上的肉不能让他清醒,他就掐自己的脸。
“咚——”天要蒙蒙亮之前,这四方缘之中竟又来了位‘客人’。
那人的情况跟之前过来的人万分相似,都是浑浑噩噩地带着利器与四方缘物件儿,缓缓走到了血水瀑布之前,而后扑通一声跪下,拿出利器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
沈贺鲤立即上前,夺去了那人手上的利器。
“噗~”那人被强行叫醒,竟是吐出了一口红血,面色青紫,看起来可比沈贺鲤之前要伤得严重得多。
“你竟敢坏我好事!”半空中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听起来怒气腾腾。
沈贺鲤抬头看向房梁的方向,正撞上一张速然朝他而来的,用水塑成的脸。那脸刹那间化为一柄刀剑,直要朝沈贺鲤的头颅刺去。
卜麟子的速度太快,沈贺鲤来不及反应,仿似下一秒就要被杀死。
“嘣——”那水剑却在离沈贺鲤只剩一寸的地方,滩化在了地上。
一老者,身着道服,恍惚出现在沈贺鲤面前。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