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灵之人,大多是舞勺之年男孩儿,他们的身旁还跟着一位少妇。
一般这种情况,那棺材里躺着的,bā • jiǔ不离是他们的夫君父亲。
但是,为什么一下子就有三名女子丧夫呢?要死都赶在一块儿死了?
“啧啧啧,真是作孽啊!”一男子手上抓着刚出锅的,热乎乎的大饼,一边吃,一边摇头叹惜。
“这位兄台,不知你口中的‘作孽’是何说法啊?”高止闻言好奇,便出声询问。
这吃大饼的上下打量了下高止,见他穿着道服抱着孩子,眉头一皱,回他道:“死的这三人,生前乃是至交好友,也是这十里八街有名的街混子,成了亲还不忘一同去青楼找乐子,这不,报应不爽,他们前两天皆死在jì • nǚ的床上了。”
“同一天?”高止一听便觉得有些奇怪。“听起来真像是凶案,可报官了?”
“这么大的丑事儿怎么报官?何况衙门里的那群酒囊饭袋,屁都不是,报了官也无济于事。”男子拿起大饼啃了一口,频频摇头。
“走吧,我们管这些干什么?赶紧回神霄派吧。”沈贺鲤摸了摸自己的丑脸,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去找师父救自己。
沈贺鲤拉住高止,像拉老牛一样给他拉着向前走。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陆宽宽抱着双臂,一脸无奈地跟在了高止身后。但凡只要他稍微不爱管闲事一点,他就很难积福升仙。
他们从京都北门而入,现从京都南门而出。
出了京都城,这城外的热闹却也一点都不比城内少。
人来人往,车马喧嚣的。
“嘶~”陆宽宽觉着自己耳膜一震,还略有些疼痛,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三两秒钟,一切便都复归如常了。
“你们耳朵刚刚有没有感觉怪怪的?”沈贺鲤问道。
“小师叔你的耳朵也疼了下吗?”高止单手揉了揉耳朵。
“都疼了?”陆宽宽疑惑。真是毫无由来地有些奇怪。
“来啊,来啊~大爷,进来玩儿嘛~”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姑娘叫唤的声音,这一声声细细密密的,像是要钻进人的心窝子里去。
不要说是沈贺鲤了,就连陆宽宽的心都有些痒痒了。
“哇~”沈贺鲤的眼神直勾勾朝那花楼看去。“这里的姑娘真是好看!比那京都里万花楼的姑娘还要好看上几倍!真真是天仙下凡了!”
沈贺鲤说着就要往那边走。
“小师叔!”高止将他拉住。“你刚刚不还急着回去找师祖的吗?”
“天仙儿面前,任何事儿都可以往后稍稍。”沈贺鲤这人的心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陆宽宽抬头看了眼这青楼的牌匾,“寻媚坊......”
这说不定是带高止见见世面,涨涨知识的好机会呢!
陆宽宽挥手便给高止重新变了身衣裳。毕竟穿着道服去逛花楼......
高止恍惚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陆宽宽此行是何含义。
“天天穿个道服,我都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