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失控的感觉,除了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羞耻之外,竟别无令人难受的地方了。甚至于,他还有些享受这种放纵不羁所带来的身心兴奋。
清修者,无了清修,该当如何?
他该怎么办?就算是死也要离开陆宽宽吗?可以吗?他真的可以吗?又或者......愿意吗?
高止百般煎熬,在凉亭中一坐就坐到了太阳升起。
陆宽宽也睡饱了,睁眼的时候却没看见高止人。
“他昨晚起夜后就没回来?”陆宽宽倒是不惊奇,如果他醒了之后还愿意乖乖睡在她身边,陆宽宽才是要瞅瞅那小道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呢。但是他没回来,去哪儿呢了?
陆宽宽起身,里里外外将客栈给找了一遍,这才在屋外凉亭找到了高止。
“小道,你坐这儿干嘛?”陆宽宽上前问道。
“没......没干什么。”高止看见陆宽宽,心虚不已,立即站起身来,跑进了客栈。
雾气浅浅,露水微湿,凉亭中的木椅和木桌上皆有些湿意,唯独高止坐过的那一块干干燥燥,丝毫没有受到露水的影响。
“什么嘛?那小道士在这儿坐了一夜?”陆宽宽眉头微蹙,心中顿觉荒唐。就是躲着她,也不用在外头吹这冷风吧?客栈里是没椅子给他坐了?
高止回客栈,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掌柜的打听沈贺鲤住在哪间房,天已大亮,是时候离开了。
“掌柜,昨夜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你可知住在哪间房里?”高止问道。
“昨夜跟你一起来的公子?不就跟你住一间房吗?”掌柜的不解。
高止这才想起,陆宽宽现在还穿着男子衣服,就连他自己,也还穿着陆宽宽给他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