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再看向牧倾远时,牧倾远那张沉静的脸庞就像从来没说过这句话。
这时,高公公进来了,问皇上要不要开饭。
“把午膳拿进来吧,就在书房里用。”
“是,皇上。”
饭菜被搬了上来,这一回牧倾远终于和姜妤吃一样的菜了,并且还多了一道粉蒸肉。
牧倾远夹了几筷子,点头道:“姜贵人的手艺有长进,想来以前是缺乏练习的缘故,多做做就好。”
姜妤狐疑地也夹了一筷塞进自己嘴里,咀嚼了下,明白了。
这不是自己手艺进步了。
这是牧倾远的口味习惯了……
距离太后十月初三的寿辰没几天了,可姜妤的寿礼还是没有准备好。
她在明熙宫里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别致”的礼物。
“柱子,你去内务府要一张大点的画纸来。”
“娘娘,您要多大的?这么大够了吗?”
说着,柱子拿双手比划了下。
姜妤摇了摇头。
柱子又把双臂张大,姜妤仍然摇了摇头。
柱子挠挠头:“娘娘,您直接告诉奴才吧,到底要多大?”
姜妤看了看四周,指着一张长桌道:“大概就这么宽,三张桌子那么长。”
“乖乖!”柱子情不自禁爆出一句家乡话,“娘娘,您要在这么长的纸上作画?这是要画几天啊?”
“几天?不用。你给我要来,到十月初三,带去长夏宫,我要现场作画一幅,送给太后娘娘当寿礼。”
柱子顿时用一种既崇敬又怀疑的眼神望向姜妤。
他不知道在长公主的引秀宫中发生的事,所以并不知道姜妤还会画画。
只不过,他听说韩小姐也要现场献字一幅,这不是和韩小姐重了嘛!
“柱子,怎么了?”
见柱子怔忪着不说话,姜妤问。
“娘娘,您有所不知,奴才听说,郡主的堂姐韩小姐,她准备在太后娘娘寿宴时当场献字,您要是作画的话,岂不是和她撞了。要不,您换一下?咱们宫里还有没有什么古董玉器的,也可以呀?”柱子一片好心地建议。
姜妤没好气地道:“柱子啊柱子,你还真是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怕什么?你担心到时候我会比不过那个韩蕙?”
“娘娘,奴才可是听说,皇上都夸赞过韩小姐的字好,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我会不知道吗?那天我也在。”姜妤啼笑皆非。
“娘娘,不如您再弹个筝,跳个舞什么的?奴才感觉那个韩小姐肯定不会这两样。”
“柱子,今天你的话好多……”
“娘娘,奴才是为您着想来着。”柱子委屈地挠挠头。
“行了,我昨天夜观天象——”
柱子怔了怔,接道:“掐指一算?”
姜妤一愣,笑骂道:“好你个柱子,那你说说,我算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