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和柳无双心里已经大致有个判断了。
首先,崔经理撞鬼的地方,是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他撞鬼之后就立马昏迷了,昏睡了这么久,一直没被人发现,说明那地方位置应该很偏,身为陪酒师的桂香姐,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呢?
其次是两个横死掉的陪酒师,严格意义上来讲,都是桂香姐的竞争对手,她们突遭横死,死法还如此蹊跷,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为了争夺客源才会被人谋害致死的。
然而等我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崔经理却在第一时间摇头,站起来大声说,“不,这不可能,两位绝对误会了,桂香姐这么温柔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她是咱们酒吧的台柱子,业务简直好到爆,别看她年纪大了,可脸蛋和身材却完全不亚于年轻女孩,怎么可能因为嫉妒另外两个陪酒师而shā • rén。”
他越是这么说,我俩对于这个桂香姐的好奇心便越重,上前一步道,“先不管害人的究竟是不是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想见一见这个女人的,方便引荐一下吗?”
崔经理却面有难色,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啊两位,桂香姐这几年只负责接待老客户,已经很久没有正式坐台了,而且今晚她已经陪着客户出去了,可能要明天才会出现。”
我哦了一声,有摇头说,“照片总是有的吧?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单纯想见识一下,这位桂香姐到底有多漂亮,居然能把这么多客户迷得神魂颠倒?”
“呵呵,有的,我给你们找!”崔经理痴痴一笑,立刻挤开我,重新走回了自己的座椅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堆员工资料,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说道,“两位请看,这就是她刚入职的时候拍的照片。”
我立刻结果照片,凑到眼前一观望,很快又把眉头皱了起来,再将照片递给柳无双,没精打采地说,“那个……崔经理,恕我眼拙,实在没从这张照片上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感觉她挺普通的啊!”
讲真,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挑剔的人,只是照片上显露出来的那道人影,实在说不上美艳,不仅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甚至连美女都称不上,身材也远没有崔经理形容出来的那么好,我实在不懂,难道这个酒吧里的人都是睁眼瞎吗?
“一张照片嘛,说明不了什么的!”
崔经理呵呵笑,忽然将照片要回去,奉若珍宝般地重新夹在文件袋里,嘴里仍旧露出痴痴地笑,“我跟你们说,照片和真人有很大差距,光看这张照片,可能确实很普通,但只要你们能看见她本人,我敢担保,两位一定会被迷住的。”
“是么?”我和柳无双都应付似地笑了笑,随即又说道,“这样吧,时间正好,能不能麻烦你,向带我们去你撞鬼的地方看一看?”
崔经理一脸挣扎,迟疑了好久才说,“去是没问题,不过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以后,我就让人把那条巷子堵起来了……我说两位,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们到底有没有真功夫,万一进了巷子,真的有鬼蹦出来,你们可得保证我的安全。”
“放心,这点底气我还是有的!”闻言,我直接笑出了声,别看这位崔经理在人前吆五喝六,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神情,可一说到阴魂,立刻就怂成了狗。
在我和柳无双的一再保证下,崔经理答应带我们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穿过酒吧后门,我和柳无双一左一右,将崔经理架在中间,陪他去了那条闹鬼的巷子。
巷子外面的确是被封闭了起来,不仅摆满了垃圾桶,还被几扇篱笆挡住了去路,我俩也不嫌麻烦,直接越过篱笆,翻越进去,打着手电走到了巷子尾端。
经过一番细致的巡查,柳无双率先有了发现,从巷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出了一堆还未燃尽的纸钱,小半碗米饭,以及三支已经燃烧到底的黄香柱子。
这三样东西,明摆着就是用来祭鬼的物品,柳无双在翻找出这些小东西之后,便直接站起来,朝崔经理问道,“你下令封锁这条巷子的时候,有没有专门来祭祀过?”
崔经理脸色惨绿,跺着脚说还祭祀个毛线啊,我连跑都来不及呢,哪有心情专门返回这里来祭拜,再说我又不认识那个鬼,拿什么祭拜啊?
柳无双心里有谱了,点点头,笑眯眯地朝他说道,“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吧,这条巷子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那东西也是偶然间路过这里,并不会长期滞留,你们根本没必要将这巷子给封闭起来。”
重新返回崔经理的办公室,他忙不迭追问我们的看法。
我故作高深,把玩着手指头不语,柳无双则是浅笑两声道,“崔经理,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正好对口,放心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顶多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能替你把阴魂找出来,连带那个用鬼害人的家伙,也罪责难逃。”
崔经理也不傻,通过和我们的交流,大致确定了什么,很不确定地说,“你们怀疑的目标,该不会真就是桂香姐吧?这不可能的……”
“是与不是,到时候自然会有结果,天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你留着我的电话,等明晚这个时候,我们会再来的!”柳无双制止了崔经理的话,又特意向他交代,说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最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面得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事已至此,崔经理唯有点头表示会配合,留下我俩的联系方式后,便亲自护送我们离开了酒吧。
回程路上,柳无双屁颠颠地跑来向我道谢,我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你特么还有脸说,下次在搞出这种麻烦,别指望我会继续帮你。”
柳无双笑得很贱,说别介啊,江湖救急,不是理所应当吗,更何况我在这儿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不罩着我,我怎么混?
我哼了一声,别过脸道,“你丫少来,凭你的本事,姓崔的怎么可能唬得住你?你特喵的肯定早就看出问题了,故意忍着,没有把问题挑破,就是为了拖我下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