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你好好考虑清楚我说的话,不要以为这小子能打就完事了,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罢休的!”
高然可能也意识到继续留在这里会吃亏,于是愤愤地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了。
再看赵月,则是一副受伤的表情,颇为无奈地扶起了额头,半晌之后才罢手拿下来,对着我长舒一口气,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对不起,刚才不应该拉你当挡箭牌的。”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没关系,毛事没有,这家伙这么嚣张,我也挺看他不顺眼的。
赵月噗嗤一声就笑了,白了我一眼,有些嗔怪的意识,说看不出来呀,你的身手,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高然再怎么说也是练过的,没想到在你手里连一回合都撑不下来。
我摇摇头,只顾着傻笑,并没有继续搭理她这茬。
随即,赵月有一脸歉疚地拉住了我的手腕,说你刚才为了替我出头,都把衣服弄脏了,要不要进屋,洗把脸再走?
我侧过脑门想了想,进去洗把脸也没什么,于是痛快地点头,答应了。
跟随赵月步入她的住宅,我才理解到什么是“富二代”的生活,讲真,在房价蹭蹭上涨的今天,她这一套房子,起码抵得上郊区的十套住宅,阔气得让我没办法想象。
进了客厅,她先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指向卫生间方向,说你进去擦一把吧,里面有干毛巾,柜子左手边就是。
我点点头,匆忙去了卫生间擦脸,完事后走出客厅,正要向她提出第二遍告辞,结果却发现这女孩正独自躲在沙发角落里,眼眶微红,仿佛在默默垂泪。
出于男人的使命感,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缓步挪到她身边,说你怎么了?赵月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说没呢,就是想起了高然,感觉很无奈。
我特别纳闷,就问她说,这姓高的到底什么来历,怎么跟条死皮赖脸的哈巴狗一样,这么难缠?
赵月跟着叹气,拍拍额头,说谁说不是呢,高然的父亲,是本市一家龙头企业的龙总,跟自己的母亲有很多商业往来,本来也算世交。
我说,“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母亲打算撮合你们?”
“嗯!”赵月轻轻点头,十分无奈地又叹气,说我母亲这个人,一门心思全扑在赚钱上,对身边的人有些刻薄,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在四年前跟她提出离婚的,所以咯,在外人看来,我出生在一个很优渥的家庭,特别值得人羡慕,可是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我心里的苦处。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心说感情这女孩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可能是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赵月又摸了下脸,甜甜一笑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不过你自己回去以后也要当心点,我和高然认识了十年,太清楚这家伙的性格了,他气量小,凡事总以自我为中心,今天在你手上吃了亏,没准会偷偷报复……”
我就笑了,摇头说无所谓的,我这人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这世界上想要弄死我的人不算少,多他一个无所谓。